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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劳顺新在渐深的寒夜里寂寥着。
有时候,人会因为一两个微不足道的美好暗暗渴望一个巨大的负面。
比如因为想有机会用一下图案撩骚的zippo打火机而渴望抽烟;比如因为一个火炉而期待一个酷长而寒冷的冬天;比如因为一把好乳或者一头长发而舍不得一个三观凌乱的渣妇……劳顺新吐了口烟,自己笑起来,他妈我还没见过老婆的横陈乳翘呢,想至此,不由心思荡漾起来,看向楼上那大亮的灯光,暗骂,世上有我这样的好龟儿吗,媳妇在楼上不三不四,我蹲在楼下窝里窝囊……咳,得了吧,他能这么一直忍着,肯定还是放着心,他可是眼睁瞧着绵丽上得楼,那要真只有贾宝神跟易正阳单独呆这么久,他愿意?
路边,蹲守的劳顺新犹如出更小虎,有着还不得小解的难受,又有着伺机转嫁憋屈的凶狠,同时因心神荡漾又恍惚一点艳丽弥生……简直暗黑里的美神,丝毫不逊楼上的“护肤正阳”媚态百生。
“这谁的车呀,挡着路了,牵一下牵一下!”蛮霸的口气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耳。
刚才易正阳停车时,这两儿是不约而同瞟到这辆讴歌,不过二位现如今均走“低调路线”了,许久不碰豪车这玩意儿了,可碰巧此一时气憋胆肥,那在帝都受的夹磨正愁没地儿舒展呢,管那谁的百万豪车,“嘎”停在了它一旁愣堵着人的出路。
那 膘肥体壮的胖子搂着个新鲜妹子大嚷了几声儿,劳顺新瞧了眼,如果还堵着,他也准备去牵一下的,毕竟宝神家楼下,又是虔诚等老亲爷的,再出事不好。可是一瞧,明明停他前头那辆车已经开走了,那大个档子,讴歌完全出得来,叫b呀!所以顺新动都没动。
胖子见叫半天没人应,估计在妹子面前有点掉份儿,开始踢易正阳的车泄愤了,骂得那个丑……这时候劳顺新两手拢军大衣袖笼子里贼眉鼠眼地出来了,望着踢车的胖子直笑,骂得好哇,你妈易正阳八辈子老奶的比都被他骂化鸟,劳顺新当然听得爽。
这车一踢自然叫,死踢叫得更欢,闹得不少住户都开窗看究竟了。
胖子见劳顺新一脸幸灾乐祸,又见自己把的妹子一见他那眼化春水的……一把揪住劳顺新的衣领子,“小瘪三笑你妈比!”
劳顺新恁他揪着,眼神一变再变独独唇边的艳笑更腻,“哥,我就觉得你骂得好,再接再厉啊。”
妹子过来扯劝了,“算了,又不关他的事。”南方口音。难怪,都不是本地人,要不,但凡不出息的富少会有不认得劳顺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