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隳,你还是这么见不得脏啊。”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子吃着翠绿的果子,调侃那穿着黑色斗篷,大帽子完全吞噬了脸的男人。
尤隳帽子下垂了一下,看样子是点了点头,斗篷里传来清冷虚无的声音,“苏师祖,先说好,如果凌师祖说的那丫头不入我的眼,我会让她像那摊血迹消失在我面前。”
被称为“苏师祖”的男子苏爵没好气地说:“小子,你是不是想欺师灭祖啊,什么语气啊,是不是想气死我师父。”
尤隳:“反正欺师灭祖这种事你也没少干,我只是向你学习。况且……凌师祖明明是让你收徒,是你硬要塞给我。”
苏爵摸了摸鼻子,一点也不亏心地说:“我这不是不想看这辈份乱了吗,那丫头要是当了我徒弟,那多少徒子徒孙要叫她师祖。”
“……”尤隳不做声,因为斗篷遮挡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估计好不到哪去。
玺御宗的人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明明差了一千多岁,偏偏没有一点年岁的隔阂。
周围的人不知道这两人的互动,只看到带着斗篷看上去很神秘很厉害的人物居然屈尊降贵当起了清洁工,引得许多人伸长脖子一睹尤隳的容颜,可又不敢太放肆。
顾以絮没心思注意刚才那一幕,看到一个黄武八阶的人跃上台。顾以絮跟着飞身上台,对着一个拿着笔的白发老者行礼,“在下顾以絮,十七岁,黄武四阶。”
老者写下顾以絮的名字,祥和地笑着点头,顾家的天才,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确实配得上天才这名头。
接着顾以絮对先上台的男子抱拳行礼以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