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荣坐拥金山银山,可是日子过的一点也不闲,要操心的事多,所以有一段时间是整夜整夜地失眠,明明就是很困,可是偏偏一点也睡不着,头脑清醒到不行。
如果只是一天两天倒也没事,可是整整一个月的话,人都要被拖垮了,可是想要解决失眠问题,吃药针灸都试过了,每回都是几天见效,过阵子又变回了老样子。
因为一次偶然,段景荣在夜总会看上了一姑娘,这姑娘也是个华裔,面貌清清秀秀的,说不上特别精致,不过和她睡一块儿,睡眠质量总是比平时要高一些。
段景荣觉得自己真捡到一个宝贝了。
女人对他来说还是实用比较好一点,太过花枝招展的玩一两次就腻歪了,能带回公寓的也就是能长期包养的,当然首先也对的上他眼缘。
那姑娘运气还算不错,阴差阳错进了夜总会,倒是还没被人碰,第一次是被段景荣给拍走的……
一般情况下,能在段大老板身边呆足一个月的几乎都是奇葩了,这一回这白姓姑娘显然是创造了历史记录,有了足足三个月。
之前那些女人们呆在段景荣身边,他只会更加失眠,所以就是长得再美艳的也给赶走了!留下一个小白羊,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能让他睡觉啊,那就是好事!
段景荣对失眠之症那是无可奈何地很,有那么一瞬,他都想把姑娘给娶回来了,天天陪他睡觉,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冲动,很快就没有了。
这一晚,白姑娘不在公寓,段景荣一大早就爬床上了,翻来覆去足足有两三个小时,稍微有点儿睡意,电话又来了……
段景荣想杀人的心都来了,他的另一部电话是在助理那边,而这一部是私人电话,上面的号码并不多,不过也没有谁会在半夜三更地扰民啊,段大老板有严重的起床气,沉着一张脸坐在床头,号码都懒得看,就冷冰冰地道,“谁啊,大晚上都不用睡觉了是不是啊?”
“段叔,是我。”许少白当然知道大晚上扰民了,不过段叔那是自个儿亲戚,打扰一下压根儿没事,更何况他现在可有一件重要的事找他。
段景荣原本一肚子的火,这会儿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没处撒了,干脆从床头柜里抽出一盒烟盒,慢吞吞地用打火机点燃长烟,味道不如国内的烟抽起来那么浓,危害也不是那么大,甚至有种淡淡的水果清香。
段景荣刚到法国来的时候是抽不惯这种外国佬的烟的,觉得还是国内的一些品牌烟更带劲儿,可是现在已经习惯了,所以说习惯是个挺可怕的东西,时间久了,也就没那么挑剔了。
更何况他都四十多的人了,能一直身子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说吧,你小子不是这么不知道轻重的,是有急事儿找我了?”段景荣抽了一口烟,深沉的眸子不自觉地眯起,口中开始吞吐起了白色的烟雾。
许少白知道这么晚把人吵醒多少有些不地道,所以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地把事情简单讲了讲,“我这两天可能还有一些零碎的工作,暂时不能过去,晓晨那边,我想麻烦段叔帮帮忙……还有半年就能回来了,就遇上这种糟心事,真挺恶心人的。”
段景荣听了这些,心情也不大好,毕竟他是承诺过的,有他在,他是一定罩着那丫头的,可是现在那丫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这么欺负,说起来他也是有些责任的。
“我这段时间忙晕了头,都忘记这事儿了!你放心,纪丫头那边的事我明天就让人去查一查,然后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既然是陷害,那就总有痕迹可寻,到时候绝对还她一个清白。”
段景荣懒洋洋地又抽了一口烟,道,“别和我说什么麻烦,这事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等纪丫头回了国,你们办婚礼可是要请我过去当证婚人的。”
许少白那个便宜爹就算了,许家除了老爷子还有点良心,其他的暂且不提。
许少白一口应承下来,“就是段叔你不说,我也是打算这么干的。”不过他家大宝贝儿还没同意他的求婚,这婚礼还不知道要安排到猴年马月。
被这么一提醒,许少白觉得他要尽快加快脚步把媳妇儿娶回家了。
挂了电话,段景荣那边是彻底睡不着了,那最后一点点睡意在一通电话后彻底地烟消云散,抬头看看钟表才两点都还没到,这么早能干嘛呢?
因为太无聊了,又不想处理文件,段景荣就开始骚扰助理,“伊卡,我有件事交给你去办。”
可怜的伊卡睡眠质量太好了,长期被没有人性的boss大人摧残,导致他只要是能沾着一点儿床,哪怕是沙发和木板都能睡着了,难得今天可以睡得个昏天黑地,他连性感的女友都不找了,就在家里睡觉。
谁知道这才两点多!可恶的大boss又打电话过来说有事交给他办,伊卡揉了揉疲惫的眸子,头脑不大清醒,郁闷地打了个哈欠,“boss,现在才凌晨两点,你不会以为这是下午两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