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时冲动,没有计较后果,可是后果,却是邸氏无法承担的。
风氏很快就会发现漏洞所在,到时候将结果宣布给股民,不管股民信或者不信,邸氏都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最近邸氏的高管走的七七八八,邸兰心现在人又在国外出差,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李冉担不起。
而且,最近风氏好像知道了邸氏的软肋在哪里一样,专挑邸氏不擅长的项目来合作,李冉不懂如何巧妙拒绝,又不求助与风原,公司资金亏损了不少
“你说,现在要怎么做!”李冉的语气中满是惊恐,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很简单,停止所有人为危机”风原说完后,转身走进了房间,身后传来李冉嘤嘤哭泣的声音,他却不做任何反应。
俩个人不过是利益与利益的交流,没必要动什么感情。
想起感情二字,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东方莺的音容笑貌。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仿佛带了牵引的魔力。
引他前进,让他心动。
*
风落跟白飞羽满身疲惫的回到别墅。
跟股民周旋了一天,终于先暂时安抚了下来。
风落没有吃晚饭,白飞羽也早早的去风凝意房间哄他睡觉。
东方莺便趁此机会,端着一碟藕粉丸子到了风落房间。
她没有敲门便走了进去,风落正在阳台上喝着红酒,闻到藕粉丸子的香味以为是白飞羽,淡淡一笑说:“谢谢老婆”
东方莺干咳了俩声,将藕粉丸子放到桌上便准备转身离开。
风落蹙眉,这个声音不是白飞羽的。
他转身,只见东方莺刚要关上门。
“等等,是飞羽叫你送来的?”风落问。
东方莺微怔了一怔,继而点头默认,说:“嗯,是的”
风落耀眼的星眸微亮,微笑点头,说:“没事了,去吧”
东方莺一边关门一边在心中暗骂:kao!竟然都不多说俩句!我怎么跟你说是我帮了你!怎么跟你说!
白飞羽从风凝意房间出来之时,刚好撞上东方莺从风落的房间走出来。
秀眉微蹙,她怎么会在风落的房间里?
“小莺”白飞羽轻唤。
东方莺顿时冷汗津津:“飞羽姐!什么事?”
白飞羽问:“落是叫你送饭了么?”
东方莺干笑了俩声,说:“是啊是啊”
白飞羽欣慰一笑,他肯吃饭,说明心情还不算太糟。
“没事了,早点睡觉,晚安”
“飞羽姐晚安”
东方莺嘟着嘴回到房间,她现在心里很不平衡。
同为美女,怎么一个连微笑都惊为天人,一个却需要刻意的去寻找美的角度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风原的面容,就连东方莺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明明在想别的事情,怎么会联想到他?
看,他就是给自己下蛊了!就是下蛊了!
格老子的,明天一定要让他解蛊!
嗯,一定要。
*
第二天。
一大早厉然的电话便轰炸而来,伴随着喜悦:“风总,股票恢复正常了!虽然有亏损,但是比起之前的预算,简直好太多了!”
风落淡淡道:“嗯,知道了”
厉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点点头呢喃道:“这才是董事长的做派啊,宠辱不惊!”
风落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将此事告知白飞羽。
白飞羽同样云淡风轻的回应:“嗯,知道了”
东方莺在一旁看的满头黑线。
这一家子什么人啊!多大的事儿啊!不应该喜极而泣的嘛!云淡风轻的是要闹哪样啊!
最后风凝意给出了答案,他听闻自己爸爸公司的危机解除后,直接振臂高呼。
“耶~终于可以看结婚喽~来,让我为你们献歌一曲~动次大次动次大次~动次大次动次大次~”
“哟哟,切可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东方莺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这一家子就没个正常人!
自己为这件事暗中所做的努力,怕是没有机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知风落了。
唉,任务路长漫漫,何时才是个头?何时才能把boss擒到手啊!
东方莺一面感叹着,一面闷闷不乐的护送风凝意去幼儿园,白飞羽以为她不愿意陪护,柔声细语的关心了一番,东方莺只好陪着苦笑:我当然不愿意陪你儿子了,我要陪你丈夫!
风凝意走后,风落便启程要去公司,唤白飞羽一同前去的时候,她推说身体不适想在家里休息一天。
风落没有多问,温尔一笑:“等我回来,晚上还要写请帖”
白飞羽回应以淡淡一笑,只是笑里,平添了几分担忧与无奈。
风波来的太过汹涌,也太过诡异。
风波平静的太过早,也太过不平常。
风波背后的始作俑者,她大概猜出了几分,今天她要去见的,便是这位始作俑者。
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李冉。
地点约在了四年前一切终结却又开始的老旧公寓内。
最后一层楼的最后一栋房内。
白飞羽轻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处的场景与四年前的无异。
只是阳台边的那抹背影,由模糊变为清晰。
四年前是高焕,今天却是李冉,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背影。
却会不会,有同样的结局?
“来的够快的”李冉的嗓音略带沙哑。
白飞羽淡淡回应:“你不也来的比我早”
李冉回头,淡漠一笑:“我是来的比你早,可来的再早,不是我的,终究是得不到的”
“你既然懂这个道理,还在折腾什么?”白飞羽身后的门,无声关上,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李冉黑色的瞳仁注视着白飞羽身后缓缓关上的门,笑容里平添了几分得意:“不折腾谁知道结果呢?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白飞羽秀眉微蹙,隐隐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你什么意思?”
李冉缓步前进,话语诡异妖娆:“你说呢?堂堂一个特工,竟然会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白飞羽清眸立瞪,一双锐利的双眸快速的扫过房间周围。
隔间有人,房门关闭处上了消声器。
刚才一进房间门鼻中便闻进了无色无味的迷药,她有办法不吸入,却不知道鼻中吸入的是解药,口一张一合间吸入的才是迷药!
反应过来的时候,白飞羽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站立不稳。
药性很烈,她招架不住。
倒地的瞬间,模糊眸间映入眼帘的人影,是李冉得意的唇角,还有一双沾了灰白色石灰的男士皮鞋。
熟悉的话语声传入耳涡:“干的好,没想到你的心比我还狠”
没有回应。
李冉却笑的更加开心:“放心,我会替她去参加婚礼,你呢,只需要帮我换脸就行”
换脸二,犹如针锥,锐利的刺入了白飞羽心头。
却刺不痛心脉,麻木的身体与心,在绝望与心痛下,沉沉睡去。
睡去之后是梦境,梦境里的小意笑的爽朗天真,风落温文尔雅的笑容与邪肆的双眸并存,如同天使与恶魔的完美交融。
白飞羽在一旁,一袭白色长裙,飘飘似仙。
可白色的长裙被黑色的墨迹沾染,墨迹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吞噬着洁白的长裙。
小意哭着,风落凝眉沉思着。
白飞羽想唤,却唤不出声音,转头时,发现身边站了一个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同样的一袭长裙,美的不沾凡尘。
白飞羽惊讶,清眸瞪的老大,风落与风凝意却离她越来越远,距离那个同她长的一样的女人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