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田涛吐气发声,骤然踢出一脚,大门强烈震颤了下,墙体嗡嗡作响,强大的反震力让田涛腿部一阵酥麻。
田涛收腿同时,邓世杰连环飞出两脚,没有剧烈的响动,大门凹陷处两个深深脚印,门框都松了,却还没打开。
“这么硬!”邓世杰晃动着左腿,腿部肌肉隐隐有些痛。
“我来!”郭瑶晃了晃手臂,邓世杰收回脚,好奇的看了郭瑶一眼,她也会功夫?看不出来啊。
郭瑶摆了个姿势,运了口气,对着锁眼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门啪嗒一下开了。
邓世杰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郭瑶推门而入,田涛自嘲的笑了下,摇头跟入,彭格不怀好意的对着门上的脚印竖了下大拇指,紧跟进入。
邓世杰恨声低喝,“死女人!”
……
实验室中空无一人。
这是一间三十平米的房间,几乎没有装饰。雪白的墙,漆黑的窗帘。
墙壁下方环布一排铝合金的框架,摆放着大小各异的玻璃容器。其中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浓郁的福尔马林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刺鼻呛人。
屋顶正上方有一盏明亮之极的手术荧光灯。
下方摆放着一张解剖台,雪白的单子盖在上面,中间微微弓起一个人形。从外表看,应该是名女子。
邓世杰和田涛对视一眼,飞速向前冲去,离解剖台还有半米突然被一股气墙挡住。
房顶上的灯光发出噼啪的电流声,光线大亮,刺得眼前一片炫目。
啪得一声,灯光熄灭了。
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后退!”郭瑶大喊,邓世杰和田涛飞快返回她身侧,一左一右站稳。彭格紧张的盯着空荡的前方,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田涛摸了摸腰畔的枪,心中稍定。
“彭格,把门打开。”郭瑶低喝一声,双手飞速结印,指尖冒出黄符,无风自燃。清白的烟散乱在身边,凝聚不散,好像一道纬帐。
“好,我这就去!”彭格从上衣口袋中摸出手电筒,打开开关,银色光柱倾泻,照亮了大门。
“瑶瑶……”彭格的声音有些颤抖。
“快开门,磨蹭什么?”郭瑶头也不回的喊。
“门没了……”彭格懵了。
郭瑶一楞,急忙转身,雪白的墙壁上不停涌下粘稠的液体,四壁像挂了水帘的岩壁,不断往下淌着泥浆似的东西。
腥臭的液体顺着墙壁淌下,如蛇状蜿蜒平铺,很快弥漫到四人脚下。
大门早已消失不见,随着粘液的不断流淌,脚下的地面仿佛也在无限扩大。房顶无限拉长,拱起。墙壁变的凹凸不平,恶臭铺面而来。
房间正中的解剖台渐渐变成一个梯形长台,缓缓拔高。
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仿佛被鲜血浸透了,变的猩红刺目。
红布中央,有一团东西缓缓蠕动,宛若一条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