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涛轻轻拍了拍郭瑶的肩膀,小声说:“齐悔的笔录已经做完了,按规定我们能拘留他四十八小时,你觉得,真有这么必要吗?他答应随传随到。”
“你看着办吧,我去那边走走。”郭瑶吐了口浊气,一甩头离开了。
田涛一愣,他嫌少看到郭瑶如此烦乱,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叫齐悔的中年男子几眼。
越看,越吃惊,这个齐悔如果去掉络腮胡子,脸部轮廓和郭瑶有七成想象,尤其两个人的眼神,深邃透亮,和深潭的水一样,清澈幽深。
太像了。
田涛从彭格和邓世杰那儿听说过郭瑶的身世,知道她没有父亲,郭瑶随的母性,所以也姓郭。
可这个齐悔?
田涛心里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
郭瑶眼看着田涛向调查齐悔的警员走去,耐心的询问了几句后,齐悔在一个文案上签了字,就离开了。
田涛没有拘押他,齐悔在当地政界,企业界都有一定的影响力,田涛这么做是对的,再说,他确实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可他莫名其妙来到邓世杰公寓,还教燕子高级布阵的法门,到底为什么?
一想起这个人,郭瑶的心就很乱,乱的像麻线般,千头万绪。她极力稳住心神,田涛的话依稀还在耳边。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感情用事,也不能自乱阵脚。
她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陷入回忆之中。
昨天晚上,她从梦境中惊醒,恍惚见到了童年的自己,心里又酸又涩,不知不觉就走了出去,来到秋千架旁。
夜色深沉,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月。
四周鸦雀无声,风寂寞的吹拂在身上,格外清冷。
身畔的秋千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吱扭的金属摩擦声。
忽然,一股阴风涤荡过来。
四周的空气温度大降,好像风雪前兆的一股冰寒。
迷糊中,一道影子鬼魅般从眼前滑过。
“谁?”郭瑶低喝了一声。
四周轻悄悄的,只有树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