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说这些话时,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让人感觉是漂浮在空气中似的,只是这话里的无奈和甚至恳求的低微语气,却让乔郁心里一紧。
沉默片刻,乔郁想从口袋里拿根烟出来抽,手一触到烟盒,余光瞥到一旁失魂落魄的秦笙,还是决定作罢。
“秦笙,有些事情勉强不来。如今我有了未婚妻,虽然不是以爱情为前提的婚姻,可我不能因此就有理由背叛我未来的另一半。这样的我会让你所不齿,而你自然也不屑做别人眼里的第三者。”
乔郁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外面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秦笙的心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
她无力地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在乔郁说完的那一瞬间被尽数抽走。
世界上最狠的人就是乔郁,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
他对谁都矜持有礼,有情时你可以认为他确实对你情有独钟,无情时却比那锋利的刀子还要让人觉得剜心。
他永远知道怎么治她最快速最有效。
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段话,她明明觉得不对,不是这样,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也许她的潜意识根本就是认同的。
她不屑做第三者,也看不惯出轨的男人。虽然她在这场感情里不是第三者,可是在不了解真相的别人眼中,正室永远只有他未婚妻一个。
这场感情?秦笙无力地摇了摇头,哪里来的感情?只有她一个人的单相思而已。
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脸颊,不知道滴落在哪个地方。秦笙胡乱地擦了擦眼睛,打开车门下了车。
到最后,她还是以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离开了乔郁的视线,最终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