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屈指轻弹她光洁的额头一下:“想秦邈了?”
“这都能被你发现?”秦笙微讶。
乔郁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起来,然后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窗前。
一拉开厚重的窗帘,整个牙城的全貌尽收眼底。马路上车流如织,人更是渺小得看不见,牙城的繁华兴盛都能在这个角度看见。
“看那里。”乔郁指着右前方。
秦笙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平视过去,果然只有一幢大厦达到了与这层楼相平的高度。
“那是关氏?”秦笙问道。
乔郁颔首。
接着,他漠然开口:“商业上的事情无所谓残忍与否,赢了就是赢了,哪怕不择手段,所以,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在商界同样能用,玩来玩去无非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秦笙一直都知道,虽然乔郁看上去温润如玉,可是他有一双比谁都能洞彻是非的眼睛,还有一颗如明镜似的内心。
因为看得比谁都透彻,所以难免会有傲骨。
乔郁有资格狂妄,哪怕他像关西辰那样拽得二五八万的,都仍然会有人愿意跟在他后面等着给他擦鞋。
可是他没有,正是深谙这个世界的道理,他才收敛一切喜怒哀乐,如同静静蛰伏在丛林里的那种最危险的野兽。
他表面上笑,说明他在心里算计你,他表面上怒,说不定他还是在算计你。
“我在你面前还是太嫩。”秦笙不禁喟叹道。
乔郁唇角轻勾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低声说道:“你是提醒我,我在老牛吃嫩草吗?”
嫩草的嘴角抽了抽,还是忍不住提醒老牛:“其实是我倒追你。”
“嗯,如果有天草会走路,也许你就能追上我了。”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草怎么可能会走路。”秦笙瞪大眼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