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了所有人,乔素素和乔郁两个人站在原地两相对峙,乔素素嘴角始终扬着一抹不真实的笑,而乔郁的脸上始终被寒冰笼覆,黑眸深不可测。
“很吃惊?”乔素素扬眉,语气轻快明朗。
“乔素素,我可以和你交易。”
说罢,乔素素倒惊了不小,脸色微沉,眸里似有激动的光芒:“你能帮我让关西镜破产吗?堂哥,只有你能做到!”
“我会帮你做到。”乔郁沉声说道,眼眸里已不带任何感情,就像在看任何一个和他交易的商人,语气清冷,“事成之后,你离开乔家,我会派人每个月在你账户上打一笔钱,永远不要出现在秦笙面前。”
乔素素缓缓垂下头,唇瓣被她咬得泛白,过了半晌才轻声承诺道:“好。”
乔郁冷睨她一眼,转身要走,却突然被乔素素叫住:“堂哥。”
步伐停住,乔郁背对着她,身姿笔挺。
乔素素抿唇,垂下眼眸:“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却不后悔,也不求你们原谅,秦笙是无辜的,把她卷进来我很抱歉。”
说罢,又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年我掌握了关西镜通过很多不法途径赚钱的证据,我会把它交给你,你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公开,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让关氏破产。”
“乔素素,你做完这些之后,能得到什么。”乔郁看着外面皎洁无瑕的月光,朦胧的月色让他的心也有些迷蒙。
乔素素一怔,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能得到什么,可是只要想像他们落魄街头的样子,我就很快乐。”
话音一落,乔郁就提步走了出去,背影里透着一抹冷肃,走出去的步履一如来时那么沉稳,淡漠如水,波澜不惊。
直到乔郁的背影隐入黑夜,不见了踪影,乔素素仍然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双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整个人都埋进了阴影中。
片刻,有泪滴从指缝中流出,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长裙上,泪水晕开的痕迹就像在上面开出了花,纯净而自然。
终于,乔素素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一声一声,仿佛要哭得肝胆俱裂。
离开不远的乔郁听到她的哭泣声,眉心微蹙,韩云走到他身边,担忧地问道:“乔小姐……”
“她没事。”乔郁边走边说道,神态不自觉地显露出一丝疲惫,抬手揉了揉眉心,对韩云说道,“你帮我订好明天的机票,飞去伦敦。”
韩云一愕,立刻明白了乔郁话里的意思,不禁笑着回应:“是。”
*
牙城发生的这一切,秦笙都一概不知,她现在在伦敦的艾伯特庄园里休养生息。
用休养这个词显得太像迟暮的老人,可是事实上,秦笙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提前过年老的生活。
她的每天都很有规律,早上八点起床,吃完早饭后在庄园里溜达到九点,然后就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有时候迪茜会来找她的麻烦,她则一律无视。
下午总是和艾森待在一起,一边喝下午茶一边做康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