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石榴树。夏末的石榴花已经有些颓败,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绚烂。
她翻出手机,李恪还是没有回复给她,倒是有条刘东衡的短信,说“我去律所了,你醒了,在妈妈家等我”。
她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她突然有些害怕,难道她喜欢上了刘东衡,她好害怕他不能回来,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爱的人只能是李恪。
想想还有三天假期,她决定去西安找李恪,给李恪发了条短信,“恪,我想明天去西安找你”,这次李恪很快回了短信,“我在日本出差,周六回北京,你在家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沈渔反反复复看着李恪的短信,她想找到那个曾经说给她挑一辈子鱼刺的李恪,可是冷冰冰的22个字,怎么也拼凑不出那张熟悉的脸,她的眼泪打湿了枕头,就越发不想爬起来,懒懒地窝在被子里。
刘东衡回来,听妈妈说沈渔还在睡觉,到房间一看,就听见沈渔呜呜地哭。他掀起被子,看她握着手机,把头埋在枕头里,哭得伤心。他把她轻轻地抱起来,用手指把她脸上的泪水抹掉,无奈地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沈渔,我要拿你怎么才好?”
沈渔把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她爱上了他的怀抱,好像只要在他怀里,悲伤就会慢慢远离她。
“沈渔,你知道吗?那个交通事故完全是人为的,他们被撞得血肉模糊,我几乎都认不出来。”。
沈渔一直没有问刘东衡,西夏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到,但不知道真相原来这么残酷和血腥。
“白天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晚上睡不踏实,梦里都是你。但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我害怕你哭,那样我会坚持不住”。
沈渔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情不自禁吻了一下刘东衡,他的胡须还在,扎的她有点痛。
刘东衡轻轻吻干她的眼泪,有点咸,涩涩的,但他的心里充满了欢愉,她的眼泪终于为自己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