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他苦笑着说,“如果你仔细看了那份协议,你就会发现曾经转给子彻的投资公司的股份都转到了你名下,也会提前知道你是VOI的大股东”。
“为什么?在离婚时要给我这些?”,她迷茫地问,在纽约见面那一次,他明明是盛怒之下想要狠狠惩罚她。
“那段时间律所频频出事,我担心有人利用律所的特殊性质打投资公司的主意,就把股份临时转到子彻名下,没想到你凑巧看到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我就再转到你名下,我想用这种方式解释给你,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其他人”。
“至于投资VOI,并把股份放到你名下,是我不想你依靠李默铭。即使有一天,你真的不爱我了,这些也足够让你在任何婚姻里势均力敌”。
她秋水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这三年她反复跟自己说,应该恨他,他负了她,还带走了汐儿。可当迷雾层层拨开时,她才知道自己偏执地可笑。
她的表情让他痛楚万分,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住声地说,“你没有错,都是我不好”。
在他怀里,她慢慢地卸下了所有的武装,又变成了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把三年来积蓄的所有委屈都化成拳头雨,他不躲不闪,等她打累了,笑着挪揄道,“张牙舞爪的小渔真可爱”。
她兀自红了脸,闭上眼不敢看他,他低低笑着凑上来吻她,呼吸粗重了很多,她微微僵了一下,他马上停下动作,“乖,不紧张,我不会再做你不愿意的事。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去西安参加李恪的婚礼”。
第二天,天微微亮时,他就醒了,身边的她还在昏睡,有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脸上,她胡乱地用手去挡,他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到他,还以为在做梦,抓住他不撒手。等他像以前那样,把她抱着坐起来,她才醒过来,“要去西安了吗?”
“恩。对了,你有礼物送给李恪吗?”他心里某种小情绪又悄悄冒出了头。
“没有啊,你随便送他一件礼物好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结婚”,她听出了他的小心眼,假装不知道,大大咧咧说。
他乐得眉开眼笑,飞身去洗漱,“你慢慢来,我先去接汐儿”。
看他健步如飞地向洗手间走,她瞪大眼睛,“阿衡,你的腿好了?”
“恩,过年的时候就好了,为了博你同情,多装了一个月”,他蛮不在乎地说,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的京城大少,俨然只是个为情而活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