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他如何能甘心?
“你的确是够警惕,碰的东西全由手下先尝过,要对付你不容易。可是,有一样东西你没有防备,那就是女人。你问我是不是特意来欣赏你的威风的?我说是。‘血蛇’你够毒辣,也很惜命,却不知道女人才是世上最可怕的毒物。如果不是趁你得意忘形之时,我怎么有机会在酒中下毒?哈哈哈哈……”这下子换雷旭风疯狂大笑。
每一根神经都是刀割一般的痛,“血蛇”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如鬼,听得人毛骨悚然。
“雷旭风,你果然老谋深算。我‘血蛇’是残忍,但你比我更心狠手辣千万倍。”嘶哑的声音像诅咒一般。
“过奖了,我也是跟你学的。化骨散的功效你应该比我清楚,吃了化骨散的人会足足痛四十九天,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脚全化成血水,最后才痛苦而死。‘血蛇’我没说错吧?”挑了挑眉,这药是中国古代西域的自秘方,失传了几百年。
“血蛇”在数年前无意间得到,就用它来谋害上一任门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得这么凄惨吧?!
“雷旭风,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对我?”想起前任门主的死状,他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化骨散是种极其恶毒的毒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蹲下身,咬牙切齿拍拍“血蛇”的脸,紧跟着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没有深仇大深?你趁人之危,对素素百般折磨,她是我的人,要杀要剐也只能由我动手,别人敢碰她一下,我会让他死无全尸。”此话不再是恶毒的诅咒,而是真真切切的写照。
“不。上次的交易,是你心甘情愿的。是你无能,保不住自己女人,我并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将她送上我的床。”“血蛇”的话如刀割开雷旭风最沉痛的伤。
从身上取出精巧却十分锋利的瑞士军刀,一块一块割下“血蛇”的肉。“我先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怎么样,好受吗?”恐怖的表情伴随着“血蛇”惨烈无比的叫声,一遍遍回荡。
“雷旭风,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六星级酒店隔音设施十分好,就算“血蛇”再怎么叫也没人听得到。
“是吗?”扔下沾满鲜血的刀,取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是,我正式接手‘血影’,你的属下现在只命于我。”说完,冷冷看了惨不忍睹的“血蛇”一眼,大笑着离开。
“血蛇”只是开始,他会让得罪过他的人,一个个全下地狱去!
互联网的那一头,许其道跪在地上学狗咬,满地爬。老泪纵横,凄惨无比。电脑彼端的雷旭风边吃着葡萄,边哈哈大笑。
“许总裁,爬快一点,再快一点啊,配上声音才像嘛。”指挥着许其道,要他做出各种屈辱的姿势。
依旧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许若姗悲痛欲绝,心神俱裂,撕心裂肺地喊着:“爹地,你不要这样,你起来啊,爹地……”
“汪汪……汪汪……”许其道仿佛听不到女儿的哭喊,照着雷旭风的要求做出各种讨好他的姿态。尤其是那双手蜷缩放在胸前,做出小狗拜年的样子,许若姗简直看不去了。
“雷旭风,你这个恶魔,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铁链被她扯得“沙沙”响,除了任自己伤口又裂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将一颗葡萄高高抛起再仰头让其落入嘴里,雷旭风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我不想做什么,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我已经帮你除掉‘血蛇’那个大淫棍了。”说着按下手中的遥控器,画面一切,豪华贵气的总统套房内,“血蛇”倒在一摊血水里,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脚和手都断了一截。
微阖着双眼,似已经死了,胸膛却仍在微微起伏。雷旭风得意的笑:“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啊?今天才第三天,他还要四十六天才会真正气绝身亡。”
那样血淋淋的画面比她看过的恐怖片都还要可怕,雷旭风的语气很平常,云淡风轻仿佛他杀的不过是一只白老鼠。
“呕……”一阵阵恶心感涌上,许若姗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被抓来几天,她已经米粒未进,空空的胃吐不出任何东西。
“真是抱歉,我忘了许若姗是在象牙塔里长大的。见不得血腥的东西,而且,再怎么说你和‘血蛇’也是几夜夫妻。哦……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种了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残忍的笑如刀剜着许若姗的心。
抬起惨白无血色的脸:“雷旭风,你这做了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早晚你会有报应的。”自从父亲便教她人性本善,可是,雷旭风彻彻底底改变了她的观念。
和那些出生就被抛弃的人比,雷旭风是在众人的呵护中长大。他虽不良于行,却不必为生计愁苦,且享受着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雷赞疼他,给他最好的一切。后来虽被戚华凤打压,可她照样好吃好喝借着他。给他一展所长的机会,是他自己天生心黑,将一切的错全算到别人头上,却从不想想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