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对凤浅无心,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将其放在身边观察,那今日之举,又是为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甚至不惜对她这个母后冷脸,还有看到凤浅脸上那巴掌印时的种种表现,都说明了他的心里是装着这个女人的,不是吗?
那么,寒宵说的那些话就很有可能就是他属意的。
可偏偏在那样一场授意之后,他又毫不顾忌她今日的试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他对凤浅的宠爱与袒护,就不怕她不相信寒宵说的那些话吗?
还是说,今日之事,同样只是一场戏——为了演给凤浅看?
实则虚也,虚则实也,虚虚实实,太后突然茫然了。
“不必了。”她疲惫地摆了摆手。
“哀家已经坏了皇上的规矩,哪能一错再错?既然皇上在哀家面前提及了华妃禁足的事,就算哀家再喜欢这孩子,也不敢违了皇上的圣旨!”
太后看似是退了一步,实则不然。
说出这种话,她明显是以退为进,语气中甚至含着一丝自嘲与赌气的成分。
若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听了,只会当她那儿子不孝。
君墨影凤眸微微一眯,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母后竟会把宫里那些招数用在他身上。
“既然如此,儿臣也不勉强母后了。”
出人意料地,他没有再说什么告歉的话,反而冷冷地瞥了华妃一眼:“太后的话你都听到了?三个月之内,若是再敢踏出你那宫门半步,就是抗旨不尊。届时,小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