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稀罕,越好。起码不会为了救她,做出一些将来要后悔的事儿来。
浅儿在外头的消息她也知道一些,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了,她不会偏执地去在意一些什么。她只希望浅儿能够好好的,永远好好的,这样她才不会对不起老爷夫人,才算是替当年的主子保住了他们唯一的血脉。
思及此,她重新拿起了笔,展平一张宣纸,蹙着眉又在纸上写下了什么。
这封信很长,她写写停停,大概写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眉心一直未曾舒散,眸中甚至有泪光盈盈。
最后搁下笔,将信放到枕头底下压好。
******
翌日,皇宫学堂。
日头已是高高挂起,这个点本该下学了,而学堂里那两位,太子和长公主却仍是迟迟不曾离去。
君忆寒坐在一旁,一手捏着书本,一手托着腮,目光徘徊在他的皇姐和太傅之间,小小的眉宇半拧着,眸色偏深,略含复杂。
而君风暖则是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小巧精致的眉眼有些绷紧,似是紧张,笑吟吟地问:“太傅太傅,这里呢,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作为历朝历代最年轻的太傅,林靖宣这个太傅当得虽称不上极佳,却也是恪尽职守、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所以哪怕是早已到了午膳时间,仍是待在学堂里指导这位长公主学识问题,没有丝毫怠慢之意。
他一眼瞟到了那小手指着的地方——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阿旁宫赋》中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