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兴趣爱好为数不多的一样喜好。
夏千雪被放在舒适宽大的白色思梦床上,她害怕手上的血弄脏床单想要起身……
还没有等到她起身,肩膀被他摁住,“不要动。”
“会弄脏的。”
“听话。”他轻哄的声音恍如隔世的籁音。
夏千雪很听话没有在动。
金流城转过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医药箱,银白色滚边金,看似不大的医药箱打开让人她感到震惊,里面可以放下那么多把手术刀,另外还有消毒水,福尔马林,吗啡,还有些她完全看不懂的药,大小不一整齐的放在里面。
金流城的医术到什么程度,她还不了解,当初母亲的换心手术是他一手操作的。
母亲在恢复当中也很好,没有出现排斥的现象,从那以后心脏没有在出现病症的情况。
被多家医院判死刑的母亲,在他的手里生还。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医术很高明。
她的手拉过去,思绪被拉回到现实,看着他用消毒水清洗,本能怕疼的想要抽回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她不会那么紧张。
金流城不容她拒绝,攥住她的手腕,半掩着眼帘认真的开始做清洗。
在之前他解释说:“一点也不痛。”抬起头,眼神与她相撞成一线,“相信我。”
金流城很清楚,夏千雪很怕疼,所以在消毒水加了一些其他成分,感觉不到一点痛楚,反而会觉得清清凉凉很舒适的感觉,还有消痛的功效。
夏千雪望着半跪在身前为她包扎的金流城,细碎的发垂落眼帘之上,细腻白皙的肤色,如玉,坚挺的鼻子,微薄的双唇色泽像盛开玫瑰的花蕊。
长长的睫毛浓密黝黑,上翘,好看的连女人都会嫉妒。
他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晨光透过窗户将他围绕,虚幻,好像泡沫王子,会在下一秒化为乌有。
“说说原因。”
夏千雪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见金流城已经收拾好医药箱站在她的面前。
他想要听听她因为什么走神,才会不小心划破手指。
“我……”对视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夏千雪知道她的脸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他曾经说过她的脸是最好的解释方式,什么都写在上面,不需要问就已经知道了。
既然这样还需要什么解释。
“我来帮你回答。”他坐在她的身旁搬过她的身体让她看着他说:“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和你订婚。”
“我……”她说的不是这个、
“雪,我答应你,很快,我们很快就会结婚。”
“你说什么?”夏千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他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上的发,轻柔认真的说;“不愿意嫁给我。”
夏千雪摇摇头,随即有点点头。
金流城眉头皱起来,眼神有着不肯定和一点点期待。
“雪,你不答应。”她还为那件事在意。
害怕他会嫌弃她,如果是那样,就显得他对她的爱微乎其微了。
“让我在想想好吗?”
“多久。”
“我不知道。”
“雪,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他问这样的话是什么因为,她不懂,也不敢去问个究竟,甚至开始回避他灼灼的眼神,开始岔开话题,“流城,如果我离开,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说,你的犹豫就是想要离开我?”他抚弄她的长发在指尖,问的不轻不重,似乎不在乎,又很在乎的样子,“雪,我说过没有你,我会死。”
夏千雪眼神星颤。
“失去你意味着我的失败,活着只会痛苦。”
“死了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从开始就没有确定未来和我们的结果,你又何必如此极端。”
“每个人的爱都不同。”
“即使这样,我希望你的爱可以放宽些,不要固定在我一个人身上。”
“你要把我分享给别人?”他眼中飘过受伤的神色,“雪,今天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以后也不允许你再有离开的念头。”
金流城起身走向门口的脚步一顿,侧过脸,“雪,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也不要让我做后悔的事情。”
他的话深深的影响到了她,心口狠狠的紧了下。
他好像生气了?
夏千雪忽略了他话中的意思,忽然觉得那句话似乎听过。
金流城当初让她失忆,把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以及之前全部都删除掉,也可以说是尘封了起来,暂时压在了某个角落,所以夏千雪就算有过似曾的感觉,也不会太深的起疑。
夏千雪稀薄的目光看向窗外,心里纠结。
叹口气无奈的起身盯着被包扎的手起身,突然感觉鼻子下凉丝丝的。
伸手一摸,鲜红的鼻血染满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