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城把弄着手中的刀,眸子流动暗涌,“你觉得若是想你死,你还会活到现在。”
心口猛地一窒。
他的意思是?
金雪琪猜测,“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你知道幕后是谁?”
他的神情依然淡定的难以捉摸,不过他的沉默也是最好的回答了。
忽然金雪琪想到了什么,然后又笑了,原来五年前他哥就利用了她。
“哥,你真的很爱她。”
“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可是没多久她就要死了。”金雪琪表情淡淡,“不管有多爱,人死了,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眸光锐利,金流城起身,“看来你需要一个冷静的空间。”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难道哥不想救她了吗?”看着背着自己的身影,金雪琪终于放弃了。
金流城脚步凝滞。
“我有解药的药引。”金雪琪利诱,“司连娜的毒液和血液我都有,有了这两样不但夏千雪的毒可以解,就连她体内的僵化剂也可以解,是不是两全其美。”
“条件?”他低沉的声音透露着疏远的味道,听着尤为的刺耳。
“难道我们兄妹之间就变成了这么陌生?”
“……”
金雪琪撤出难看的笑容,“如果说条件,那么我要你和夏千雪直到死都不准分开。”
哥,这样你就可以得到最爱的人,每天醒来都会看到她。
所谓的爱在她金雪琪的眼里,不是成全和放手,是捆绑在自己的身边,每日每夜都能看到,这样的爱才会有价值。
夏千雪想来已经是第三天下午。
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三四个吊瓶挂着,每个瓶子的颜色都不同。
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幔,室内的光线不足。
夏千雪想要起身发觉两只手上都被扎着针,受伤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夏小姐你醒了。”走进来的佣人忙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你先不要动,少爷特意吩咐过,你若醒来一定要好好的躺着等这几瓶药水挂完才可以起来。”
“少爷?”夏千雪皱眉,声音略微的嘶哑,看着天花板,“这里不是医院?”
她记得和金雪琪最后昏倒在了公路上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
按理说过路人发现她们应该送往医院将救治,难道是被带回了家?
少爷?难道是哪个富家子弟的少爷救了她们?
“嗯!夏小姐不记得少爷了吗?”佣人打量着她,怀疑。
夏千雪回忆,“你们少爷叫什么?”
“夏小姐难道你失忆了吗?连我们少爷都不记得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
夏千雪开始仔细的瞅着佣人,摸样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难道是……
“我们少爷叫金流城。”
佣人刚说完,夏千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激动地问道:“他人呢?他现在在哪?”
佣人看到她的举动连忙着急担心的说:“哎呀!都说了不让你动,你快撒手。”
“你去找他来。”
佣人安抚着她,“少爷有事出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
“这么说他没有被那个女人抓走?!”一丝庆幸,心上的大石头终于可以落下了。
这段时间,她真的好担心金流城会出现危险。
现在听到他平安无事,夏千雪整个人都泄了力气般。
脑海里闪过某个人,问道:“那么你应该也认识金雪琪吧?!”
“少小姐,当然认识,她现在就在你的隔壁。”
“她没事吧?”夏千雪担忧,“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佣人不答应,“少爷吩咐了这几瓶药水对你很重要,还说你醒了绝对要安分的躺着打完。”
“金管家在吗?”
“他和少爷一同走的。”
“那么麻烦你可以给金流城打个电话吗?”她想听听他的声音才放心。
“夏小姐很抱歉,我们佣人是没有资格知道少爷的私人电话,所以你只有等到晚上少爷回来,到时候有什么想说的再说吧!”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佣人没有离开而是拉过椅子守在床头边上,盯着夏千雪。
只要她想动下佣人马上唠叨起来。
她腹语:打个药水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夏千雪看了看药水瓶,奇怪每次药水都是清澈的透明,这次的却不同。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水吗?”不由自主的问道。
佣人看了一眼,摇头,“不清楚,不过消炎的肯定是有。”她猜测而已。
手术后打消炎针是在正常不过。
也可能里面有安睡的成分,夏千雪没多久就觉得眼皮很重,承受不了困意渐渐的睡去。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的毒解了,不必再担心什么时候死神来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