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的空旷树林,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被一个同性的美女这样拉着半推半就地从苗依铭和文羽乔的眼前经过,欧阳若君情何以堪啊,笑得委屈又无奈。可是让她心头疑惑的是当目光与那美丽如仙的文羽乔相对时,她竟有几分的讶异,总有一股担忧与顾虑搅得欧阳若君有些心绪不宁,她不是很喜欢那种清幽幽的神秘眼神,她看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为了萧剑峰而来却让人感觉她并不单纯。
“喂,不理我,想什么?”萧遥有些埋怨自己被身边这个男子冷落无视她的存在一般。唇瓣噘了起来,嘟得老高。
“啊,想什么啊,想里面那位美女啊!简直是个超级尤物。”欧阳若君故意夸大其词地不正眼瞧萧遥,却自顾赞扬着大厅里的美女文羽乔。这让萧遥很是不爽,她气得杏眼一怒,气呼呼地把欧阳若君一把推开,还使劲恨他入骨似的白了欧阳若君一眼。
爽,终于解脱了,欧阳若君立刻如出笼的鸟雀,自由地翱翔天空,只不过想快些脱身,却不料转身的速度过快,猛然被旁边的一根树枝挂了衣服。萧遥见状笑得花枝乱颤,先前的怒气一扫而光。
好容易才从窘迫中回过神来,将衣服从树枝上解下来,还好只是拉了棉丝,完蛋,又毁了一件衣服。可惜了。
“哎呀,衣服坏了,我得回去换一件,先告辞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么好的逃生机会哪里去找啊!欧阳若君立刻便想走人。可是身后的女人哪里能轻易罢手呢?
萧遥眼疾手快地扣住了欧阳若君腰间的皮带,想脱身的美梦倾刻被粉碎,欧阳若君再次尴尬地转过身子,吐下舌头,算是对萧大小姐投降摇旗。
话说萧少爷从洗手间出来第一秒便没能逃脱母亲苗依铭的手掌心,同样是被人送上艳物,纠缠得他心里零乱不堪,不得清静。
文羽乔很真实地感觉到从萧剑峰身上散发出来的对她的怨恨之气,当年的失足是她这一辈子都良心受到谴责的苦果。嫌贫爱富的虚荣心曾经那样鬼使神差地背叛了这个为她付出一片真心的男人。往事已经过去这些年了,可是伤痕累累的印记却始终无法磨灭。她知道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狠话的男人还没有从阴影里彻底走出来。虽然他的态度不是极端的恶劣,可是那疏离尘封的心已经充分暴露在阳光下,拒绝她的接近,令她不得不望而却步。
苗依铭用心良苦地给他们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内心真的不想再错过。于是沉默半晌后,她开始柔声地试探着和萧剑峰找话题。
萧剑峰俨然屁股上长钉一般坐立不安,想脱身离开吧,苗依铭守门卫兵一般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他们。可是坐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过去的一切他根本不想再提起半个字,也不愿去回忆。苦涩的滋味尝过一次已经足够了,难道还要卷土重来再揭开伤疤,企图能用高科技的现代医疗技术来诊治好么?不可能了。他绝望地不带任何感**彩地喝着清茶。目光始终没能从电视的新闻画面中切换到别处。
“峰,能和你好好谈谈么?”想到当年萧剑峰一声不吭的离开,连一句责骂的话也没有留下,文羽乔有些失落地望着他。要知道被人恨到骨骇里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感觉是极其难受的,如同一块千年寒冰钻到人的皮肤里,尖针似的扎得人痛得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