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某人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是夜晚了,天上似有九个太阳当空照着她,阳光已然亮堂得晃眼。萧剑峰,他不是在耳边吼人么?啊,还是在做梦吗?
她四下看看原来还在自己房间里,欧阳若君这才放下悬到嗓子眼里的那颗心,可是很快,手边掉落的电话里又似有声音传来,好像那声音又似近在门处。不会吧?萧老大在门外打电话给她?
她忽然发现她现在的打扮真是不伦不类,胸前一片凉飕飕地感觉,没有束缚还真是不习惯。她拉开领口调皮地朝里头吹了一口“仙气”,又窥望了两颗可爱的小豆豆一眼,这才吐下红润的舌头,从地上爬起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换装。“唉,快点吧,那个同志在外面吵死人了,要命。”狠命地对着电话一声咆哮,“你祖爷爷我马上出来,等着。”
听闻此出言不逊地声音,萧剑峰恨不得把手机一把砸到地上才解恨,死小子竟然如此嚣张,吼他?他气得张牙舞爪地咬紧了下唇,最终,气呼呼地拉上满脸疑惑的苗依铭便走人。大早的心情就这样开始了。臭小子,是不是昨晚得了他的“香吻”以为身价百倍了是不是?萧剑峰自顾暗暗愤然地想着,脸上虽冷得无情无义心里却似有蜜糖悄然化开,一丝莫名的甜蜜偷偷融化在了他奔流的血液里,只是他自己还未曾发现而已。
苗依铭的眉间不经意快速闪过一丝隐笑,儿子和这个杨军还真是一对活冤家,两个人私下里彼此毫无芥蒂,没有外人眼里的高低之分,没有旁人看来的主仆之分,倒更似一对亲密无间的友人,言语随意,没有隔阂。儿子萧剑峰从来就没有这样和人随意地说话,刚才的那一句“你爷爷”还不让人听得是意料之外么?难得有个能随心所欲畅所欲言的倾诉对象,就让他们去吧!这也是她心中希望的。
“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欧阳若君为了给她自已提神醒脑,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脚下生风似的向楼下溜着。
匆匆捡了杯牛奶灌下肚,被苗依铭拉着又塞过来几个奶油面包,这才放她出门。萧剑峰已经气势凌人地立在了院门口等候。主人等司机,这本来也是打破天荒的头一回,偏巧她欧阳若君还嘴里嚼着手里提着从另一道门闪进车库,大鲁早就看见萧剑峰在那等候了,这会见那吊儿郎当的“杨大司机”这半天才晃悠着过来,气就不打一处来。边擦着另一辆劳斯莱斯边用高亢地嗓门对着她叫嚣,“小子,起得还真早啊?老板等你,好福气啊!”
“啊,大鲁哥呀,过奖过奖。”说完她嘻笑着便一溜烟一头钻进了车里,倒车的速度之快简直似一阵飓风路过,转眼便带走了萧剑峰前一秒还在的身影,大鲁感觉他自己的两只眼睛仿佛都不够用,还没搞清那车是怎么倒出去的,等他再抬眼,那车早已经消失在了院门前,驶离了萧府。
任凭你谁说,只要是没有摄像头抓拍的路段,那车在欧阳若君地掌控下就跟多了双翅膀似的在飞,从家门到最近的那个公交站点之间就是无人管辖的区域,好像是几秒的速度便冲过了车海里。
“要不要去哪兜一圈再去公司呀,老大。”欧阳若君噘着个小嘴吹着响亮的口哨,漫不经心地朝萧剑峰一挑浓眉。心里看似已经有了主意诡异得很。
萧剑峰从笔记本里抬起安静的黑眸,斜睨了前面的人一眼,便又折了回去,好像不愿搭理人。沉默的气息始终笼罩在他的身上。欧阳若君见有人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突然踩下刹车,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转动着方向盘,忍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敢笑一下,佯装镇定。
后面的人一个前冲撞在欧阳若君的椅后背上,差点从座位上滑落下来。笔记本也因惯性从他的腿上跌到了脚下的地毯上。这要是还无动于衷,欧阳若若君就绝对不信这个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