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乔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可是对于爱情却茫然不知所措,她始终固执己见地认为萧剑峰从前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一定能重新失而复得,可没有人告诉她这是愚蠢至极的自恋行为,终究是得不到对方的心的。可她抱着这个伟大的信念过活着,几年来,在她的心底,萧剑峰至今单身便足以说明他忘不了她,所以她这样自信满满地来了。
董子墨看着文羽乔侧过身来,并高傲地改换着站立的姿势,用她性感的背脊斜倚着门框,回眸,她似乎并不打算进去病房内。只是在门口观望的打算。
“董总,是不是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长得很高?”欧阳若君淡然地问道,她摸索着回到床上,董子墨细心地为她重又盖上薄被,在她耳边小声谨慎地应了一声。然后把目光锁定在那漂亮的女人身上,防患于未然。
“想不到你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扮成男人潜伏在剑峰身边,还勾引他自称同恋性,真是手段高明令人刮目相看啊!”文羽乔嘲讽着,用那万人迷的姿态单脚点地地站着,两只纤细的手臂恣意地环抱在胸前。
“喂,我说这位小姐,你这什么意思啊,病人不是拿来供你讥讽的,请你离开。”董子墨忍无可忍地大声道,高抬起下巴,摆着一副不可侵犯的架势。
“让她说吧,她不说完会闷死的。”欧阳若君倒是沉得住气,静静地倾听着耳边的一切动静,她很想探究这个女人契而不舍的精神支柱在哪里?萧剑峰好像从来没有坦然面对过这个女人,每次碰面不是冷面绝情就是冷若冰霜,她还能斗志昂扬着实不简单。让她说,听听她到底想置她欧阳若君于何地。挑衅么?来吧,都到这一步了,还需要畏惧什么?
“我倒是不会闷死,只怕到时你会气死。看你这花容尽毁,难看的样子,我真是替你着急,真是搞不懂剑峰怎么被你这个没有休养的阴阳人灌了什么**药,对你还真是死心塌地。哼……”文羽乔字里行间的嫉妒和醋意在欧阳若君的唇边化为一波一波的笑意,荡漾开来,这听着是奚落,实则换个角度来想,优秀的男人没有对手争抢也许是件憾事啊,欧阳若君轻声诙谐地答道,“是啊,我就是把我身体里蕴藏的**汤灌进了萧剑峰的脑袋里,多亏当年你给他灌了醒脑汤,让我有这么绝好的机会。”
“你,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走着瞧,哼,看你胸不大,感情都把劲使到脑子里了,没教养。”文羽乔在轻蔑地说完这句目中无人的话后,气愤地转身离去,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愤慨地敲击地板的声音。
“大小姐,她是谁啊?怎么如此嚣张?要不要我去教训她一顿?”
“教训,教训她什么?难不成,你看人家长得漂亮起了歹心了?”欧阳若君调笑着,捂着嘴,笑得人仰马翻。全然不顾董子墨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子,反正看不到有时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啊!
董子墨歪撇着嘴,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女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痛不仅丝毫没有嚷嚷一句,反而还苦中作乐地笑得这样阳光灿烂,与那个年前窝在房间内成天睡大觉颓废至极的模样大相径庭。难道爱情这玩意果真有这么大的魔力么?
“我就是要对女人起歹心那也是对你啊,看你,扣子都扣得错行了,拜托,里面的春光快要外泄了大小姐。”董子墨玩味地看着惊得一跳的女人,故意逗弄着她。要知道她一把捂住胸口的样子有多么滑稽可爱,董子墨开怀地笑起来。内心里也更加不放心这个女人单独在这里呆着,那个离开的高傲女人什么来头,他的确很想究竟。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刻,萧剑峰拖着沉重的步伐敲响了病房的门,董子墨伸着懒腰,揉着惺忪的眸子去开门,见萧剑峰微有疲倦的样子,立刻让开道,退到一边。关切地问道,“不是忙了一通宵吧?现在才几点啊?”
“小声点,她睡得正香吧,这个女人,平日总是精力充沛地到处瞎转悠,今天我看是破了规矩了吧?”萧剑峰蹑手蹑脚地走到欧阳若君的床边,悄悄地垂眸看她。睡梦中的女人特别的温顺,一点张扬的痕迹都找寻不到。他伸手不禁想要去抚摸,但碍于董子墨在场,又强忍着按捺住了。
“对了,萧总,今天有个奇怪的女人来过。”
“哦,什么女人?如何奇怪,长的什么样子?”萧剑峰立刻转过头来,侧目警觉地盯着董子墨的脸。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大小姐也不肯说,我也没多问,只觉得那个女人长得非常漂亮,那腿长得简直,哇塞线条太正点了。”董子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文羽乔,只觉得她留给人的印象就只有那两条纤细柔美的长腿。所以说得义愤填膺似的激动。
听董子墨这么一惊叫,萧剑峰顿时便明白了那女人是谁,当年他不也是因为文羽乔的美腿看上她的么?每个人其实对她的感觉第一眼都应该是不错的,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改变了,只是她依然还保持着完美的身材,可想而知她多么在乎外在的形象。
看着萧剑峰默然不语,眼里已然非常明了,董子墨不再多言,想必是自己也应该功成身退了,有他在,自己显得异常的多余。他轻声告辞便取了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走到门边,回头猛然看了看萧剑峰一眼,他似乎若有所思地呆望着睡梦中的欧阳若君,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脑子里掠过。难道那个女人与他有什么瓜葛。
在困惑中董子墨毅然地轻带上了门锁。
“剑峰,是你么?”欧阳若君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