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顺势就酥麻了起来,她还从没这样敏感过呢,于是娇滴滴地说:“那……去吃饭吧,其实我也饿了。”
“那你不早说,害我貌似都饿过了。”程丰牵黎烟的手一步一步的朝餐厅都去,而黎烟却依然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步伐,程丰怜惜的躬下身说:“上来,再背你一小段吧。”
“算你小子识相!”黎烟‘腾’的跳上程丰的背,开心的不得了。
在黎烟小时候跟妈妈一起去看烟花,当时妈妈就是这样背起她,她才看见烟花那繁花似锦的样子。自从看到了那个男人将一沓钱丢在妈妈身上后,黎烟就再也没有去看过烟花,不是因为她看不到,而是因为她渐渐懂得繁花似锦后的落寞,所以她即使再好奇,黎烟都会强制的告诉自己不能去。然而那个时候的黎烟才八岁。
黎烟下巴卡在程丰的肩颈处默默地不出声,程丰就说起虚无缥缈的冷笑话来逗黎烟:“一个糖,在北极走著走著,突然觉得他好冷,你猜最后怎么着?”
“……”黎烟懒得动脑子想,沉默着。
若不是背上传来的重量,程丰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傻。
“猜不着吧?于是它就变成了冰糖,哈哈哈哈!”程丰笑的合不拢嘴,黎烟依旧保持沉默。
“再给你说一个,两根香蕉一前一後逛街,走著走著前面的香蕉感觉很热,于是就把衣服脱了,结果你猜怎么著?”
程丰不等黎烟的反映,自己先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点是不是太低了?”黎烟实在纳闷,为什么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还是著名企业的总经理,怎么会笑点如此低。
“低么?我觉得很好笑啊,难道你不这么认为?”程丰顿了顿脚步,重新调整好背上黎烟的高度。
黎烟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自己,只是每一次转头去看的时候,却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不低么?这种小儿科拿出来炫耀不说,还没逗笑别人自己先笑了,你也太扯了吧?程总。”黎烟加重程总的尾音,就是想让程丰知道他自己的身份。
程丰压根不去理睬黎烟的挑衅,说:“那你告诉我结果呀!”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程丰咬牙切齿,但是还是又重复了一遍:“两根香蕉一前一後逛街,走著走著前面的香蕉感觉很热,于是就把衣服脱了,结果你猜怎么著?”
“哦,后面的香蕉跌倒了呗。幼稚!”黎烟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挣脱程丰的双手从程丰背上下来。一边穿高跟鞋一边嘲笑咫尺的男人。
程丰感叹黎烟的智商,立马竖起大拇指说:“聪明伶俐!不过我怎么幼稚了,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是饿了么?还有心思跟我在这较真?”黎烟打断程丰的追问,将话题转移。
“是哦,是很饿了。”程丰楼主黎烟的小腰挑眉说:“晚上再收拾你,不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都不行!”
“真想看看您老的本事,求你拿出真本事,好么?”黎烟勾住程丰的下巴,轻咬下去。
“好!待朕酒足饭饱后再翻你的牌子。”程丰说完牵着黎烟的手走进餐厅。
一顿饭下来,程丰和黎烟面容都满足起来,程丰说:“走吧,朕的爱妃!一夜**走起?”
“嘘!这里很多人的,你小声点啊。”黎烟起身右手捂住程丰的嘴巴。
“害羞什么,又没有人认识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程丰趁机用舌头舔舐着黎烟的掌心,黎烟很快收手。
“你病的不轻。”黎烟瞪着程丰,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是医生么?我确实有病,快给我治治。”程丰起身走到黎烟身边,伸出手示意黎烟回酒店。
黎烟没打理程丰伸出的手,侧身走到另一边说:“没得救了,只要你不说话,病情还是有缓解的。”
“来劲,来劲是吧?”程丰跟上拦住黎烟的腰肢,食指指着黎烟不停地晃动。
“我可是练过的,别挑衅。”黎烟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我还拿过冠军呢!怎么着?练练?”程丰不以为然。
“看你老胳膊老腿的,饶你一命!”黎烟大步流星的走在程丰前面,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响。
黎烟想,或许雪舒说的对,即使雪舒和林国立之间再有什么,即使林国立抛妻弃子,林国立毕竟是她的父亲,而且人生短暂,茫茫人海中能遇到爱的人,是不是应该放下怨恨,放弃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