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来你是在找他啊。”
一副知道却偏偏不告诉你的表情,吊足了萧筱的胃口。
“是。我是在找我丈夫。”萧筱放不下那强势的态度,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认为,家里有钱必定要高人一等,只是她忘记了,眼前这个叫做陌臣的男人已经从去年开始今非昔比了。
程丰的婚姻,对于陌臣的打击很大,原本在医学脑科和心理造诣上就非常好的他,申请了自己的实验,并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取得了成功,就连国外的一些已经研究了几十年的心理学家都觉得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陌臣的身价,从那时候起以每天几百美元的幅度翻倍的增长着,只是陌臣不愿意离开这个城市,他不能有太多的变故,不然他的妹妹会疑心。
“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陌臣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萧筱以为就此可以问出程丰的去处,答应了。
两人心怀鬼胎,一个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对方看到自己丈夫出轨,另一个却想要圆一个自己年轻时候的梦。
只是房间里的程丰和黎烟似乎并不愉快,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为什么又弄坏了我的衣服?”犹然记得第一次,这个男人将她被染色的衣服挂在外面,几乎要让她崩溃。虽然后来,程丰又给她拿了新衣服,但是不是所有新的东西才有意义。
“是你昨天自己撕坏的。”程丰一脸的无辜,至今都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来之后还是要花重金问一问慕姚究竟是什么情况。
黎烟想起了昨天到金莎上班,张总点了她的台,然后她喝了一杯酒……黎烟迅速的寻找着手机,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有着张总录音的手机了。
“你在找什么?”程丰不明白黎烟的暴躁,似乎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他有时候都在怀疑是不是该带她去检查一下,是不是她有狂躁症。
“没什么!”
“黎烟,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答应过你会照顾你。”
程丰是真诚的,也许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什么样。但是,从他昨天为了黎烟跑出家的那一刻,便真的选择了要好好的照顾黎烟,他甚至开始为了上一次的吵架而懊悔。如果那时候他就说会照顾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她也不会在嘴上说,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客人。
只是,机会,只有那么一次,他没有抓住。
“程丰我求求你了离我远一点好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多么造舌的男人!”
这两天因为安易的病情和大量医药费的压抑,黎烟几乎已经快要进入了崩溃阶段,她怎么想都想不到,昨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距离,已经被拉开,程丰那么想帮黎烟,却频频遭到拒绝。
程丰拿出包里所有的现金放在床边,受了内伤的他已经说不出太多的言语,但是他却知道黎烟急需用钱。
“算是先前和昨天的过夜费。”
表情里,已经找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对黎烟的心疼。手里攥的那根笔写出的字已经有些歪曲,控制不住的心奔跑着向黎烟飞去。
“我叫人送衣服过来,你再休息一会吧。”眼底的伤,抹不尽心中的痛。
黎烟僵硬的身躯,瞬间的瘫软下来,门关上的那一刻,重重的摔坐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串泪珠,手撑着地颤抖着,无助的发出“嘤嘤”的声音。
服务员敲门,没有人应答。
黎烟已经蜷曲在床角,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胸口一颤一颤的,啜泣的像个走失的孩子,无助的样子任谁看到了都会心疼。
“放那就好。”黎烟看着进来的服务人员,轻声的说。
满地撕扯的衣物,在外人看来,肯然是联想翩翩。
黎烟微微的抬了一下头,双眼里找不到聚焦,手指无意的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敲着,空无人的屋子里,除了黎烟自己,再没有任何人听到那敲打的节奏。
动作似乎只是瞬间,结束时便是所有的悲伤都离开的时候。
换上服务员拿进来的衣物,黎烟拿起床头放的一沓人民币,嘴角微微的上扬起好看的弧度,那么的没心没肺的笑容。
夜晚的灯光里,皆是迷醉在夜生活的糜烂的人们。
黎烟无情无欲的扭动着身躯,极致的发挥着自己的表演。
那个始终在角落的沙发里,注视着她的男人,似乎已经不能再引起她心的悸动,那一叠钱买断了所有的牵挂。
冰冷的双眸里,皆是对那些男人的鄙夷,只是这更吸引了人为其尖叫疯狂。
不断的有人喊着:“脱衣服,脱衣服……”
黎烟笑了,脱下了第一件衣服。她想起似乎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电影,倾城站在房顶对房下的人说:“想不想看看我这件衣服下面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