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只是睡着了。”
“叫醒,这里要安全检查。”
“我扶着她不行吗?”
“她后面怎么那么多血!”
萧晨后面的一个人突然说道,萧晨拔腿就要跑,被围着的警卫扣了下来。
“打电话叫救护车。”
萧晨被带到了车站的警卫处,此时,他却坦然面对了。
他努力的想要给妈妈和妹妹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也努力了,但是他没有完成的时候就被抓了。
“警察同志,我会被判刑吗?”
“不知道,这要看送医的女士的状况。”
“如果被判刑我能不离开这座城市吗?”
警察看了一眼萧晨,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走吧。”
“病人家属呢?”
“不知道,从车站处送过来的,看样子是要被拐卖吧。”
“现在的拐卖犯都是傻子吗?验血。”
黎烟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头昏沉沉的,想要翻身,却觉得后面有什么挡着,白色的床单和病房显然是医院,她按了铃。
“醒了,通知家属来帮你办住院手续,要观察几天,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程丰的眼睛血红,没有找到黎烟的时间里,他几乎是不眠不休。黎烟曾经住过的弄堂找过了,安易那里找过了,就连黎烟曾经上班的地方也找过了。
“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程丰问慕姚。
“黎烟生活很简单的,如果这些地方都找不到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程丰最终,到了孙宅。
陌臣原本是极力的想要和黎烟保持距离,孙家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这样的大户里面,谁有小辫子,就会被抓住狠狠地拿出来说事,最好的就是你什么弱点都没有,对谁就都是安全的。
程丰的探访被拒绝了,无情的回绝,让程丰以为,黎烟就在孙宅里面。
硬闯,变成了唯一的方式,没有人阻拦,只是因为陌臣告诉了朱管家,不要伤害程丰。
还是进了宅子,程丰站在大厅里,看着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的陌臣,焦虑的狼狈。
“黎烟在不在你这。”
程丰先是四周看了一下,然后直入正题的问道,陌臣突然抬起头,他看着程丰,恨不得将程丰推到十八层的地狱里去。
“你把她弄丢了?”
陌臣不淡定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怒视着程丰,对于程丰的照顾不周很是不满。
“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知道,我的秘书告诉我,昨天下午还在公司看到了她。”
“昨天下午你的秘书看到了她,你去了哪里?”陌臣走向程丰,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程丰的脸上。
“我警告过你要好好的照顾她的,你竟然连她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以为她来了你这里。”程丰不曾还手,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在自责,在认栽。
“少爷,您的茶。”
朱管家将精致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陌臣的情绪突然冷淡了下来,这样瞬间的冷处理,跟以往的陌臣完全是两个样子。
陌臣坐回到了沙发上。
“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天,我们吵架了,我回了家,一直到昨天下午,秘书给我送来了黎烟的辞职信,还告诉我她要离开,晚上我到公寓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仅此而已,程丰省去了那重要的一部分。
“你几点到的公寓?”
“凌晨两点左右……”程丰记得,他出家门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从郊区到市区里大概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下午你就知道黎烟可能会离家出走了,那么晚才回去?”
阴冷的声音,像是冬日里被拿在手里的整块冰。
“你最好盼望着黎烟没事,不然我会杀了你。”
陌臣看向了朱管家,缓缓的张口道:“麻烦您了。”
“少爷,这会暴露了黎小姐。”
“按我说的做。”
黎烟看着吊水,她已经自己办理了住院手续,经历了昨天的那场风暴,黎烟的那颗曾经狂热的心,已被折腾的伤痕累累。
点滴一滴滴的流着,身体渐渐的好了,却不见那颗已经受伤的心复原,还是疼痛着。程丰没有回到公寓,成为了黎烟最致命的思想挣扎,如果不是为了将前面的事做完,她甚至已经不想再去理会那个男人。
不联系,无非是想要程丰好好的清醒下,即便是着急上火,或是煎熬难忍,都不过是为了他没有回到公寓而负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