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了一觉,从床上醒来,却听到外面的门铃声,陈思韵赶忙踢踏着鞋子睡眼惺忪地跑过去开门。
结果,打开一看,却是让自己大吃一惊的人,泪眼迷蒙的毕月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她,急忙请人进来。
可是那人却不理她的好意,一转刚才哭泣着的样子,开始对她撕心裂肺地喊,“陈思韵,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毕月清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陈思韵的肩膀。
陈思韵闻言整个脑袋“嗡”的一声,就像是断了电线的机器一样,立刻停止了运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拍打着自己。
“你,你,说什么?”好半晌,等毕月清哭倒在她身上,她才颤抖着嘴唇,呢喃道。
“我说,让你还我儿子!你这个狐狸精,还我儿子的命来!”毕月清听到她的话,悲从心来,又开始呼喝道,只不过现在却少了刚才的气势,更加地悲痛欲绝。
毕月清这一辈子只生下了欧阳这一个儿子,而欧阳谦登宠着她,有人继承家业了,也自然随她了,可是现在这一弄,却让形势陷入了僵局。
“死了?欧阳,死了?”陈思韵喃喃地重复着,她还记得前几天夜里出车祸的时候,欧阳还给她擦干眼泪,告诉她自己没事的,而她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却是告诉她,欧阳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
“不是死了么?不是你害的么?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儿子他会出车祸么?”毕月清此时嗓子都已经哭哑了,沙哑的声音就好像是陈旧的大铁门摩擦墙壁发出的让人牙痛的声音。
陈思韵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难道就这样天人永隔了么?她不相信,欧阳之前不是还说了,要和她结婚的么?要照顾他们母子两个的么?
她也不管脸上泪痕斑斑,正在“呜呜……”哭泣的毕月清,直接推开她向楼下跑去,此时的她,只是想去证实一下,或者去看看,欧阳的最后一面。
可是,在她跑下楼的时候,引来了路上行人的注意,因为她身上穿的是家居型的睡衣,脚下还踏着拖鞋,一脸的泪痕,让人不注意也难。
陈思韵才不管其他,直接往对面冲过去,想要早点找到孟子涵,可是,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辆车,撞飞了几米远,抽搐了几下,双眼圆瞪,身下淌出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地面。
可是,她却是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欧阳,正在朝她冷冷地笑,好像在嘲讽她,一报还一报。
“不……”陈思韵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
早上的微风吹开窗帘,给屋子里面送来一阵凉意,早出的太阳也在这时候趁虚而入,透过窗帘的缝隙,给整个屋子撒上了一层金色的阳光。
拥着被子在床上迷糊了一会,陈思韵才彻底从刚才的那个梦中清醒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直把自己掐得龇牙咧嘴之后,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她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心口,温热的体温让她稍微有些安心,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才发现自己身上黏黏腻腻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涂满了粘液一样。
像往常一样洗了澡,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她打算今天请个假,去看一下欧阳,毕竟都是因为自己,就算是伯父伯母怎么埋怨自己,她也得受着啊,这是自己欠欧阳的,她苦笑。
局长很是痛快地批准了陈思韵的请假,这让陈思韵颇为沮丧,自己果然是可有可无的人啊!
多余的话也不再多说,吃罢早饭之后,她开始驱车赶往欧阳家在a市的别墅,这栋别墅她只是跟欧阳去过一次,也幸好这片都是富人区,都比较好找。
或许是在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了,欧阳家的别墅修建的很是具有欧美风,就像是法国中古时候的城堡一样。
这里据说是毕月清主持修建的,据欧阳说,她母亲对于欧洲的古城堡有着不同寻常的喜爱,更是在各个国家的住宅都修建成了如此的模样,说是要完成自己在小时候,住在城堡嫁给王子的梦想。
陈思韵熄灭了车,扭下钥匙,深呼一口气才走下了车,在这里看着这个城堡比在车里更让自己有压力,迈着比较机械的步子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
这时候还比较早,毕月清和欧阳谦登还在用早饭,听到下面佣人来报,互相对视了一眼,欧阳谦登示意佣人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