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伯光家里,却是被闹得鸡飞狗跳的。
带头闹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伯光那个老头子的儿子,陈友斌。
说起来这个陈友斌,也算是一个纨绔中的纨绔了,关键是,他爱玩,也会玩,只要是关于玩,各种的花样,他都知道。
只是,却是在上次玩人的时候,踢到了铁板上,现在闹成了这样的局面。
“老头子,你看看,哪个杀千刀的,把我们儿子伤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他要是……要是真的……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一个中年妇人在陈伯光面前哭诉着这一切,只是对面的人,却是始终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他,哼,我都说过了的,要你好好管管他,可是,现在呢?现在这难道不是咎由自取,难道不是报应?”
陈伯光将自己的手掌拍了拍桌面,却是沉声对他的老婆说,但是,那眼睛肿的无奈之色,却是让冯如凤看了个正着。
冯如凤本来是一名大家闺秀来着,只是无奈遇到了年轻时候的陈伯光,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直接陷进去了,就像是要验证那个乖乖女注定要嫁给混混一样的真理来着。
也正是因为年轻时候的冯如凤就那么顺从地跟着当时还一文不名的陈伯光的缘故,因而在陈伯光发迹之后,从也也没有和冯如凤吵闹过,现在这种情况,已然是好的太多了。
但是男人么?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抱着这样的心理,陈伯光后来有钱有势了,巴上来的女人,就像是过江之鲫一样,朝着他汹涌而来。
也幸好陈伯光是一个念旧的人,要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母子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那也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因为,陈伯光除了冯如凤的儿子,陈友斌之外,还有两个之前的情妇生的孩子,一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男孩子,但是这三个人当中,陈伯光最喜欢的,却是那个不靠谱的儿子,陈友斌。
所以现在,本来是因为儿子生病就已经开始思想混乱的他,被自己的妻子一闹,却是直接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并且用那凶狠地目光凌迟着自己。
“你还有心情说我?你看看,你除了会给儿子钱,你还会干嘛?你自己扪心自问,他长到这么大,你除了给他添了弟弟妹妹之外,你还干嘛了?啊?”
冯如凤想到这里,她就难以掩饰自己心里面的那种心痛,她现在尤其记得,自己当初跟着陈伯光走的时候,他是如何对自己承诺的。
只是,这世界都已经这么脏了,那些承诺也就像是风中的云彩,随风而逝。
不期然,她想到了一首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不要太相信许诺。
许诺是时间结出的松果。
松果尽管美妙。
谁能保证不会被季节打落!”
冯如凤露出一个苦笑,她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要想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自己儿子陈友斌的病治好。
并且,对于那个伤了自己儿子的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哪怕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哪怕这件事情,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
现在,陈友斌已经是她生活中,唯一的依靠了,她绝对不会允许,儿子出什么意外。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量治疗,不是么?”
陈伯光似乎也察觉了冯如凤的心思,对她产生的那些愧疚之心,让他对冯如凤,很是宽容。
“那好,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你还有其他的儿子,我儿子,可是就只有这么一个,我还想着抱孙子呢!要是儿子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就等着吧!”
说完之后,冯如凤直接踩着高跟鞋,去了陈友斌那里,只留下陈伯光,看着远走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已经被惦记或者即将被人惦记着的猪脚,陈思韵,却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家中,和儿子甜甜蜜蜜地吃着东西,享受着那闲适的大好时光。
却是并不知道,她自己的麻烦,已经是距离她是越来越近了,或者,就从来都没有远过。
洛于晨走进家里,就看到了正在沙发上面坐着的百里于仁,但是却是心情不错地挑了挑眉,在另一边,挑了一个位子坐下。
“今天是又发生了什么要你开心的事情么?很难的看到你现在这么轻松的样子!”
百里于仁放下手中的一大叠报纸,对着洛于晨打趣道。
洛于晨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还ok啊,只不过,却是想到了孟子涵的事情,我很是高兴而已了!”
“我想也是,也只有他,能让你投入全身的精力去应对,有时候,连我这个好朋友,都难免会有些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