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我为什么要跟你见面?”杜若气坏了,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而且还厚颜无耻地要求见面。
“当然为了这些照片罗,如果你有兴趣继续观赏的话,我还有些。”田石松见杜若语气并不软,便吓唬她。
果然,杜若不知道他所说的还有是指的哪些照片,她想了想:“我并不认识你……”
“好办,我认识你。我就在你附近,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你下车,就在旁边的绿云音酒楼。”田石松随便朝街边看了看,便看见这家酒楼的招牌。
杜若吃惊地朝窗外看去,街边还真有绿云音几个大字横在一家酒楼的门头上,霓虹灯字一闪一闪的,煞是惹眼。
难道这人一直在跟踪自己?想到这儿杜若简直心惊肉跳。可是她又无路可逃,只能仓促应战了。
她刚走进门,就听见有人在后面低低地“嗨”了一声。她惊恐万状地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六十几岁的男人,正冲着自己笑呢。那男人对迎上来的服务员小姐说了声要包间,她便把他们带到二楼拐角的一个包厢里,他接过菜单,仔细看了看,点了几个菜,小姐走后,杜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稍安勿躁。”田石松笑眯眯地看着手中的猎物:“总得先填饱肚子吧。”他想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是我的笼中鸟,案上肉,还容得了你作主?
“如果先生没话说,那就恕不奉陪了。”杜若最恨别人戏弄她,她站起身来往外走。田石松没想到这女人还真够硬的,把柄都让人抓着了,还这么傲气冲天的,他马上拦住她:“这又何必,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走?你不怕我跟着你到你家里去吗?”他扔出更厉害的杀手裥。
杜若心里又是一惊,怎么,这人连自己住在哪里都知道了吗?他究竟想干什么?是敲诈勒索?她愤怒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但也停住了脚步。
田石松见她没继续往外走便放了心,他还真怕这女人一走了之,他又能拿她如何?当真把这丑闻告诉她老公?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冷冷一笑,鼓足勇气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杜若大惊失色,她刚要挣脱,田石松已经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她正要发作,却见小姐送进了冷盘,她只好先隐忍不发。田石松镇定地叫小姐催菜,又要了啤酒。杜若看小姐出了门,便说道:“你想怎么样?”
“你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等菜上齐了再说不行吗?这小姐一会儿进一会儿出,我们怎么谈话?”田石松不急不慢地点燃一支烟,惬意地朝着杜若吐出一个烟圈,眯起眼睛装模作样地问道:“我抽支烟你不介意吧。”杜若没有理他。
好容易等菜全上来了,竟然摆了一桌子,田石松对小姐说了声不要打扰,便转过头来对着一桌子菜说:“来,吃吧,这菜看上去不错,不知道口味如何。”说完他竟挟了筷子菜放到杜若的盘子里,杜若像躲瘟疫一样避开身子,她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看她躲闪的样子田石松在心里冷笑,你是什么女人,也配在我面前做出这清纯的模样来?哼,你躲吧,过不了多久,你还不得乖乖地投到我的怀抱里来?
“可以说了吧。”杜若正眼看着他。
“哦?你这么着急吗?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免了。请直说吧,你想干什么?”杜若没心情听他胡说。
“那怎么行,以后我们还要……”田石松想了想把过份的话先咽回肚子里去——别把事情搞砸了,煮熟的鸭子也会飞的,便不理会她的态度,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我叫田石松,清朝有个叫孙谓的写过一首诗,叫《法雨寺晚眺》,里面有一句:危石松悬顶,彷徨屡惊顾。小姐听说过吗?”田石松卖弄地说到这里,倒在心里一惊,自己也没想到包含着自己名字的这两句诗,好像是为这女子专门写的那样贴切呢!他想着不觉笑了起来,又问道:“你呢,告诉我你叫什么好吗?”他听小黄说过,这女人姓杜,叫什么忘记了,反正是个挺怪的名字。
“你究竟想怎么样啊?”杜若被他不急不徐的态度惹得火冒三丈。
“杜小姐——是姓杜吧,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跟我谈呢?老是这样咄咄逼人,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出心里话呢?”田石松一点不生气。
“请你说吧。”杜若极力压抑着怒气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名字也没什么。不过我的名字,小姐你可要记住了。杜小姐在z市的所作所为不会这么快就全忘记了吧。我既然拍了那些照片,自然掌握了小姐你的一切情况,不然也不会跟你在这儿见面了,我只是想跟杜小姐谈谈今后的事。”田石松欣赏着杜若的脸由红而白的色彩变化。
“今后的事?什么事?”杜若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