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星期。这天夜元阎接到阿蛋的电话,说事情都安排好了。
丝雨的事情过去之后,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之后时间来到了九月下旬。这天早上夜元阎听了阿蛋的电话后,就对吉心说:“今天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你今天不去工作?”吉心这一会儿刚起床,有点吃力地从床上坐起身。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下旬,再过十来天就到预产期,对此她多少有些紧张。吃睡都不是很踏实。
夜元阎走到床旁,弯腰给她穿鞋子,嘴上说:“上一次说了丝雨的事情要给你一个交代,今天就能带你去看那个交代了,顺便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好啊,我最近也闷得厉害,正好想要出去走走呢?”今天穿好了鞋子下床来,一面朝浴室走去一面开口问:“我们几点钟出门?”
夜元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今天的报纸来:“不用急,十点钟赶去机场就好。”
如果十点钟赶去机场,确实不用急,吉心洗漱了之后,去衣帽间选衣服了,可是现在这样的身材,能选到什么好看的衣服呢?吉心随便选了件比较舒适的衣服穿了,对着穿衣镜前后左右地打量自己。
对于丝雨的事情,吉心除了介意她是夜元阎的第一个女人之外,还被她说得那些话给深深地刺激了。撇开丝雨的别有用心不说,她说得那些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女人生完了孩子就容易身材走形。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看身材走形的黄脸婆的。
因为曾经深深地受过刺激,所以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为了让那个可怕的噩梦不变成现实,等生完了小孩之后说什么都要好好的重塑身材。事在人为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要成为黄脸婆被自家男人指着鼻子骂。
吉心就这样在衣帽间里面磨蹭了好一阵,才走了出来,去餐厅吃早餐。
一起吃过了早餐之后,吉心跟着夜元阎一起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不算太晴朗,但是也没有阴沉的感觉。阳光透过不薄不厚的云层,洒落在地面。气温不热不凉,坐在车里,开一半车窗,凉爽舒适的风灌了进来,吹在脸上,说不尽的畅快。闷在房间里面哪能吹到这么舒适的风?难怪人家买了新车都爱带朋友去兜兜风,可不就是兜着一车的风在跑嘛!
想起来买新车,吉心就想起来了自己上回在那个展销中心刷卡买的车,买下来以后因为自己不会开车,而且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给忘了,一直都没有去取。也不知道那辆车可以在人家展销中心再放多久,反正现在肯定是不方便去取的,都快要产期了。只能等小孩生下来,出了月子再去了。
想起来那天买车的情景,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山来。也不知道那位花花公子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姐姐的病情。这个城市里面的人,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忙碌,虚荣,卖命地拼,可是背后的无奈和辛酸谁能看见?
吉心就这样吹着车窗外灌进来的风,安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想着自己的一些心事。九月末的天气,夏天进入尾声,秋天悄然来领,夏秋之交难免的会下几场雨,刮几阵风,于是就有了今天阴天和晴天交融的多云天气。这样的天气比较凉爽,很是适合出行。
不仅适合出行,还适合远行。
车子一路来到机场,在机场外面的泊车位上停了,阿蛋早已经带着人等在那里了。迎瑞市的国际机场每天来来往往的国内外人口不计其数,泊车位更是紧俏的紧,阿蛋硬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国际机场的停车场上给开出了一大片区域专供夜元阎停车。
迎瑞市作为华夏国的经济重地,所有最新的经济项目和政策示范区都设在这里,这座城市里面不乏有钱人,尤其机场这样的场合,不知道会不会有个什么大人物出现,可是夜元阎就是敢在这里占地盘。私人飞机他都有好多,不可能把这么个机场看在眼里。
闲话就不扯了,却说夜元阎在机场的这一大片空地上停了车子之后,阿蛋就走了过来,空地的边沿由阿蛋带过来的保镖给守着,不远处有几辆急着找停车位的车子,都已经开过来了,一看到守在场边变边的保镖和夜元阎那辆世界顶级的车子,豪华限量版的,一辆车都十几个亿,整个地球上就那么几辆,惹不起,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避开。
阿蛋走到夜元阎的车子的车窗旁站定,微微躬身,冲着车窗玻璃里面叫了声:“阎少。”
夜元阎落下车窗来,伸手到窗口,阿蛋没有受伤的右手忙掏出一个支票本递到了他的手中。
男人接过支票本拿在手里,从上衣外套的内袋里拿出一支金笔来,笔尖落在票面上,沙沙地写下了一个金额。
如果仔细看的话,这张支票和其他的支票长得不太一样,这是他手下的金融财团内部通行的支票。说起来,还是当初的袁氏财团到了他的手上之后,经过他一番创造性改进,早摆脱了那些笨重的陈规陋习,与世界最先进的金融体制接轨。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国际范围内横跨几个洲的大型金融体系了,发达不发达的国家里面都已经开了不少的银行了。
说起来着还都是最近一年多以内的事情,可是夜元阎既然能在六年的时间里面坐上黑道教父的位置,那么在一年的时间里面将一个财团推向国际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夜元阎开完了支票之后,合上了笔,将那只金笔重新放回衣兜,然后将支票本重新递到了阿蛋的手中,吩咐说:“告诉倩姨,这是我给她的养老金。”
阿蛋扫了一眼支票上面的金额,回应说:“这一大笔钱何止是养老,买下a国的几条街都不成问题了。”
夜元阎勾起嘴角,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继续吩咐说:“让强子过来一趟。”
阿蛋点了下头,揣好支票本走开了。
车子里面,吉心将刚刚夜元阎和阿蛋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阿蛋走远之后,吉心忍不住开口:“出手这么大方,怎么就没见你对我也这么大方?”支票上的金额听阿蛋说都购买下几条街了,那该有多少钱啊!这一次丝雨和倩姨一起离开,该不会他还对丝雨念着旧情?
听到吉心这句酸溜溜的话,夜元阎打趣说:“你以为我也和你一样笨?给她这么多的钱没错,可是不代表支票上的钱她都能用。每月银行只会给她固定的生活开支,其余的钱全都在银行,她一分钱都动不了。”
吉心知道这个男人精于算计,可是就是心里不爽,既然他是自己的老公,就是不想看她对别的女人大方。
夜元阎看她的脸色还在别扭着,只得继续解释:“丝雨以前在a国是在夜店打工的,而且不知道和强子一起鬼混了多久,这样的女人醋你都要吃,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
“我哪里看不起自己了?你说这么多干嘛,我刚才又没说什么。”吉心扭头看着车窗外面。想着丝雨今天就要被送走了,前些天压在心里硌的难受的事情,终于算是彻底的翻过去了。
这个时候,阿蛋带着强子走了过来。
自从经过了几天前在盛天里面的事情之后,强子的心里一直惴惴的,以前风风光光地跟在阎少的身边不觉得,总仗着自己跟着阎少的时间最长,资历最老,不把一些事情放在心里。现在被阎少送走了,才发现从前的自己多么的可笑。
资历算什么,以前的那些风光根本就跟资历没有半毛钱关系,那些风光是阎少给的。现在离开了阎少的身边了,所有的风光就都消失了,暗龙城里面随便什么人都能给他脸子看,资历老顶个屁,资历两个字在别人的眼中,根本什么就不是。狐假虎威的狐狸享受着老虎给他的风光,还以为自己多牛呢?其实不过是他自己没有活明白罢了。
强子有些惴惴地在夜元阎的车窗外站了。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憔悴和潦倒。
夜元阎漫不经心地透过车窗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过去之后,好好地干。”
不说话倒还罢了,一听到阎少那很是熟悉的声音,强子顿时就绷不住了,扑通一声在夜元阎车门外的地上跪了下来。哭呛着喊:“阎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去了那边我一定好好干,干出个人样来。阎少……”
夜元阎冲着车窗外摆了摆手,窗外站着阿蛋弯下腰,伸手将地上跪着的强子拉了起来,劝道:“知道错了就好,快起来吧,航班的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