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更重了,阮一凡感觉心脏有些沉闷,赶紧从口袋摸出两粒药含在嘴里。
想他年轻的时候身体是极强壮的。可随着阮氏的壮大,压力越来越大,经常彻夜不眠。阮氏是渐渐的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站住了脚跟,可他的身体却日渐衰败,后来换上了心脏病。
现在回头看看,那件事情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竞争无处不在,自己的财力不及李钧天,这说明自己的无能。怎么就接受了手下提出的那么卑劣的报复方式呢!
哎,人啊!总是在岁月的沉淀中才能更好的看清楚过去,可做错了的事情是无法弥补的。
第二天一大早,阮东泽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李钧天的后花园的围墙外面。
趴在围墙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苏俏慢悠悠的从偏宅李走出来。
苏俏的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油达达的。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就像丢失了什么一样。
李钧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这两天也不回家了。
苏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见到李钧天害怕生气,见不到的时候吧,心里又有点想念。
哎,好奇怪的感觉。
正要闷闷不乐的俯身拔草,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俏,过来过来。”
苏俏知道阮东泽来了,于是,拍拍小手,走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啊?”苏俏四下望望,小心地说。
“我来找你有事情,你靠近一点。”阮东泽说。
苏俏站到围墙下面,踮起脚尖。
“你想办法个整点李钧天的鲜血,听到了没有?”阮东泽说。
“啊,那东东哪容易那么好得到啊!”苏俏挠挠发,“你要他的血干嘛?”
“你别问了,你要是打算离开李钧天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
“好吧!”苏俏无奈的说。她真的很想离开李钧天,不是吗?
“记住了,明天一大早我就来拿。”
“可是,李钧天要是不回来呢,我怎么给你整他的血啊!”
阮东泽想了一下,“那这样吧,明天五点半我来看看。只要李钧天回家,你就想办法整到他的鲜血,明白了吗?如果他不来家咱们再另做打算。”
“这个可以,只要他回来,我想办法帮你得到他的血。”苏俏点点头。
“那给你这个小瓶子,你把血滴在这里面。就这样,我走了。”阮东泽把瓶子扔给苏俏后,滑下了围墙。
苏俏把食指大小的小玻璃瓶放进兜里,懒懒的俯下身,心里琢磨着,这李钧天怎么不回家了呢?难道在外面找女人?
想到李钧天在外面和女人那样,就像啃自己那样啃别人,苏俏心里就不开心。
“臭李钧天,坏李钧天,你再不回家,我咒你变成蚂蚁,一辈子住在地洞里,不见光明!“苏俏边拔草,边胡乱咒骂着。
“苏俏,俏儿,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李钧天邪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俏吓得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你是鬼还是人呢?”
转过头,李钧天单手插兜,坏笑着望着他。
“你你……怎么……回来了……苏俏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问。
“你觉得这样问合适吗?”李钧天摘下一朵菊花,轻捻着,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他是不想回来的,可就是莫名的想念苏俏。想念他欺负她的样子,想念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实在忍不住,今天交代好公司的事情,就驱车回来了。
刚下车,远远地看见苏俏的小身影,他便走了过来。恰巧听到苏俏骂他变成蚂蚁。
李钧天第一次感觉被人骂心里居然是愉悦的!
难道这丫头也在想念自己?
“哦,对,是你的家,我不该这么问的。”苏俏说着蹲下去继续拔草。
李钧天挑了一下眉,“谁让你来拔草的?”
“王兰啊!不是你让我替她刚做的吗?”提到王兰的名字苏俏就生气,用力拔出一大棵草,甩甩上面的泥巴,扔掉。
“多此一举。”李钧天说。
“什么?”苏俏问。
“你明天不要拨草了,要是没有什么活可干,就休息吧!”李钧天说。
“别,李少爷,我喜欢拔草,你就让我拔草吧!我做别的也做不好,洗碗碎碗,摘菜都能把泥巴甩到锅里去!像我这么无用处的人就会拔草,所以你就仁慈一下,让我在这里拔草好了。”苏俏想,自己最起码在花园里是自由的呢!
李钧天望望苏俏柔嫩的小手,一抹心疼油然而生。
却是不能表达。
“哦,你喜欢花儿?”李钧天问。
“不喜欢,可我喜欢风铃草。”苏俏开心的说,“风铃草是草本,特好养活,我喜欢紫色的风铃草,淡淡的可好看了。”
苏俏不喜欢花,可偏偏对风铃草情有独钟。在她很小的时候,家里的花园里偶然种植了一株风铃草,开花后把苏俏高兴地不得了。她围着风铃草转着,“我喜欢这花儿,我喜欢这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