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天挥舞着双手疯了一般撕扯着风铃草,那么多的风铃草一夜之间东倒西歪,凌乱不堪。
哦,原来是李钧天。这个家是他的,这个花棚是他的,这些花也是他的。
既然都是他的,自己有什么资格阻止他的毁坏呢?!
苏俏无力的扔掉棍子,转身想走。
李钧天却突然冲过来抱住了她,带着酒气的唇霸道的压向苏俏的小嘴。
“你闪开,你个大坏蛋!”苏俏不想哭的,可是当李钧天特有的男子气息吻向她的唇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
好多好多委屈涌上心头。
“你不让我吻,是留着让阮东泽那小子吻吗?”李钧天喘息着,用力啃咬着苏俏的嘴唇。
苏俏一听这话怒了,她拼尽力气推开李钧天。
“你混蛋!”苏俏声嘶力竭的咒骂。
李钧天本就喝醉了,脚步不稳。身体被苏俏这一推,失去重心,仰面倒在了风铃草上。
苏俏哭着逃也似的跑出了花棚,可是跑了一会儿,站住回头望望,李钧天还躺在花棚李风铃草上,完全没有要起来的迹象。
他喝醉了啊,总不能让他躺在花棚里睡,是不是?
苏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重新回到了花棚。
李钧天真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看到苏俏走回来,邪肆的笑笑,“宝贝,舍不得我了啊。我们再来亲一个,好不好,你说好不好?”
苏俏用力的拽起李钧天的胳膊,“你要睡别在这儿睡啊,回你卧室睡去。”
“你让我亲亲我就起来回到我的卧室,你不让我就躺在这里,不起来了。”李钧天像个孩子似的耍赖。
苏俏怎么拽也拽不动。
这时候,园林的工人已经开始工作。
“大哥哥,李少爷在花棚里睡着了,你们把他扶回卧室吧!”苏俏喊。
几个园林工人很快走进来。
“我不要回卧室,我就要睡在这里。”李钧天固执的坚持。
“他喝醉了,不能听他的。”苏俏看见几个园林工人缩手缩脚的不敢碰着李钧天,于是说。
“哦。”几个园林工人这才把李钧天抬了起来,然后半抱半搀扶着去了李钧天的卧室。
李钧天被工人带走后,苏俏便俯身扶起一棵棵风铃草。有的风铃草被李钧天踩坏了根茎,需要支撑。苏俏跑到花园里寻找了很多小木棍,然后问园林工人要了一些丝线,把歪倒的风铃草与小木棍固定住,这样,风铃草便借着木棍的支撑重新站立了起来。
从三楼的窗口不断的传出呕吐声。
苏俏抬头望望,应该是李钧天在吐酒吧。
园林工人走进来,“苏俏,少爷在喊你的名字,你过去看看吧。”
“哦。”苏俏应了一声,站在花棚了想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三楼。
李钧天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头上的白纱布隐隐渗出血迹。不过几天的时间他人消瘦了很多。
就那样,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苏俏站在床前,“少爷,你找我。”
李钧天并没有睁开眼睛,“过来,过来。”
他伸出手花乱抓着,像在梦呓。
苏俏伸出小手,握住李钧天的大手。
“你是乔若涵对不对?我知道你是乔若涵,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你,我好想你……”李钧天的眼角有两滴清泪落下来,他紧蹙着双眉,一脸痛苦的表情。
乔若涵,她是怎样的女子呢?让他如此牵肠挂肚、念念不忘。
他一定很爱很爱她吧!
他一定舍不得欺负她、舍不得让她干活。绝不会像对待她这样对待乔若涵。
李钧天念叨着乔若涵的名字渐渐睡去。
这时候杨医生走进来,他听说少爷回来了,便提着医药箱来给李钧天换药。
苏俏想转身离开。
“丫头,你先别走,等我把少爷的纱布换下来之后,你帮我拿出去。”杨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稀少,不过长得还算帅气。说话温润动听。
“好的。”苏俏站到一边。
这时候一个女人提着行李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钧天,我回来了!”
苏俏与杨医生同时转过头来。
这是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女人,头发没有烫,顺直的披在身后。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眼睛不大不小,鹰钩鼻,唇红齿白。整个人明亮美丽、优雅淡然。
“哦。乔小姐回来了。”杨医生打招呼。
这女人就是李钧天心心念念的乔若涵吗?好美!
“嗯,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他怎么了?”乔若涵放下行李,走到床前,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