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厨房里的刀太快,整个食指的指腹开了很大一条口子,血汩汩的流出来。
苏俏用力捏着,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厨师见状,便喊了一嗓子,“英子,苏俏切到手指了,你赶紧给她包扎一下。”
李钧天正在低头吃着奶酪面包,听到喊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跑进了厨房。
苏俏已经一手的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手滴落在地上。
“你还能做点什么?让你切菜让你切手指了吗?”李钧天冷冷的斥责,“喊杨医生来,赶紧的。”
“我不是故意的。”苏俏真的不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困。她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她不想引起大家的嘲笑。
“你什么都不是故意的,你还能找到别的借口吗?”李钧天一把拽过苏俏的小手,用力的捏住伤口,“以后别在厨房里了,做什么都做不好,陪着乔小姐好了。”
乔若涵望着李钧天捏着苏俏的手,心里极度嫉妒。搅乱李钧天内心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苏俏吧,不能说李钧天爱上了她,但至少他是有点喜欢她。
这怎么可以?!
心里再怎么吃醋,脸上却是一派春风。温婉的笑着对苏俏说:“好啊,我正好身边没有说话的人,有你在钧天上班的时候,我就不孤单了。”
“我还要整理花棚,那些花还可以活过来的。”苏俏执拗地说。要她陪着乔若涵?她又不会小心说话,又不会看人家的脸色。得罪王兰大不了打一架,那要是得罪了乔若涵怎么办?打架自己吃亏,不打架就得委屈自己。怎么样都没有自己的好啊!
苏俏悲催的想。
“好了,我再吩咐管家空运一批来,你俩整理好了。”李钧天当即吩咐管家,让管家再进一批风铃草。
苏俏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有什么可高兴的。即使重新买来,生命还不是握在李钧天的手里,随时凭他心情,开心留着,不开心就毁掉。
“不要再买了,那些真的能活过来。如果再买一些来,这些花就被清除了。虽然我只是个佣人,说话没有分量。可是我真的不舍得就此扔掉那些风铃草,真的不舍得!”
苏俏央求的目光望着李钧天。
李钧天的喉结动了动,想对苏俏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只是对张管家说:“不要买风铃草了,以后再说吧。”
李钧天上班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苏俏陪着乔若涵。不管上街还是在家,要做到形影不离。
苏俏不愿意啊,可是没有办法。
合着这个混蛋李钧天自己欺负她还不够,还要让他的女人也要欺负她!
可见此人的灵魂是何等的阴暗卑劣。
乔若涵却一改昨天晚上的蛮横,对待苏俏十分客气。吃完早饭与苏俏去了花棚整理被他们踩坏的风铃草。
嘴里一迭连声的说着,“对不起……”
苏俏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主人,现在给她这样道歉,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其实我就是看这些花儿可怜,所以,才不忍心扔掉的。”苏俏笑着说。
“那你原谅我昨天晚上的一时冲动了?”乔若涵说。
苏俏咬着唇点点头。
两个人在花棚里呆了一整天,下午李钧天打电话来说要请乔若涵出去吃饭。
“那我带着苏俏一起去吧?”乔若涵对李钧天说,眼睛看着苏俏,一脸的真诚。
苏俏急忙摆摆手。
李钧天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愿意带着她,那就带着她好了。”
“走了苏俏,一顿饭而已。”乔若涵挽起苏俏的胳膊,不管苏俏的再三拒绝,拽着苏俏上了她的红色宝马车。
宝马车是几年前李钧天给她买的,这几年她不在,所以一直在车库里放着。不过有工人给她精心保养着,车看上去依旧崭新依旧。
吃西餐的好处就是环境优雅,大厅里有钢琴师在弹奏着贝多芬的钢琴曲。
李钧天早已经找好了位置坐在了里边。
他看见优雅的乔若涵走进来的时候微微笑了笑,而看到邋遢的苏俏走进来的时候不悦的拧了拧眉毛。
这丫头出来就不知道换件高档一点的衣服吗?妈妈给她买的那些衣服虽然有点暴露,但总比穿英子的衣服来的合身啊!
看看苏俏穿着英子的衣服肥而短,松松垮垮、不伦不类的。
乔若涵与李钧天打了声招呼,亲昵的坐在了李钧天的身边。
苏俏坐在他俩的对面。
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不就一顿饭吗?低着头吃自己的就是了。
是你们让我来做电灯泡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苏俏知道自己穿的衣服不好看,那也不能怨她啊。她想穿的跟自己在家里做大小姐的样子,可是没人给自己买衣服啊。吴英给自己买的衣服又不能穿,她只有穿着英子的衣服。
苏俏低着头不搭理李钧天阴霾的脸,就是装聋作哑好了。
偏偏乔若涵喋喋不休的讲起贝多芬的钢琴曲。她学音乐的,当然在音乐方面比苏俏懂得多。
她讲就讲好了,苏俏可以选择没听见。
等餐点端上来,苏俏低着头闷不做声的吃餐点。
偏偏是乔若涵好死不死的总喜欢问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