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涵或是看到苏俏失落的眼神吧,便俏笑着说:“钧天不喜欢花花草草的,所以被我都搬到外面去了。’
“那……”苏俏想开口问那些风铃草还好吗?却终究没有问出来。
那些已经与她没有关系了是吗?
何苦再让面前的人耻笑了去呢!
这时英子端过来一杯咖啡,她望了苏俏一眼,那眼神是关心问候还有挂念。
“英子。”苏俏声音哽咽了。
“苏小姐来了,请喝咖啡。”英子的声音依旧温柔动听,只是多了以往没有过的疏离。
苏俏懂得她只是这儿的佣人,现在她无时无地不看乔若涵的脸色行事,毕竟,乔若涵是她的主子。
苏俏笑着说了声谢谢。
英子低着头走了出去。
“有什么事情说吧,别那样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没人稀罕!”李钧天点燃一支烟,双腿交叠,散淡的冲着苏俏说。
“哦,苏俏妹妹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乔若涵关心的问。
“没有,我没有什么事情!”苏俏真不知道从哪儿说,该说些什么,只好搪塞道。
“好吧!”李钧天弹了一下烟灰,“谎言终究是谎言,很难开口是不是?那我来问,你来回答。”
李钧天清冷锐利的目光落在苏俏的小脸上,苏俏下意识的低下头。
“告诉我,你今天去找二牛什么目的?”
乔若涵只是听到二牛的名字,心就紧张的跳成一团。苏俏怎么会去找二牛,她知道什么了吗?还是李钧天知道什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望着李钧天暗沉的脸,“钧天,二牛是谁啊?”
苏俏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
“二牛是谁,乔小姐真的不知道吗?”苏俏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苏俏妹妹的话好奇怪,我怎么会突然认识二牛呢?你身上的伤……”乔若涵打量着苏俏身上的伤,“你身上的伤,难道是被二牛打的。”
这样的局面早在苏俏意料之中,乔若涵怎么会承认呢!
“二牛没有打我,二牛只是告诉我有人给了她五百万,买她媳妇去替那人坐牢,乔小姐猜那人是谁?”此时的苏俏很镇静,直白的问。想必乔若涵会发疯,她一发疯,局面就乱了。
那样,李钧天那混蛋的思维也就混乱了。因为,他现在看不到乔若涵的不好,她更看不到苏俏的好。
他是一只被蒙着眼睛奔跑的狮子,而乔若涵的温柔就是蒙在狮子眼睛上的眼罩。
“钧天,难不成你带苏俏来是指责我就是那个出五百万的女人吗?我连那个二牛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给他钱呢?再说,我为什么要给他钱呢?宋媛是我的朋友,我没道理要害她的啊!”乔若涵哭起来,哭得哀哀凄凄,无限凄凉。
李钧天爱怜的把乔若涵揽在怀里,“我知道宋媛的车祸与你无关,所以才带她来想你认罪的。是她要收买二牛嫁祸于你,只要我在,我就不会再让她伤害你一丝一毫!”
“钧天,苏俏妹妹还小,你别太与她计较!”乔若涵擦着泪说。
是啊,乔若涵是演戏出身的,她苏俏怎么能是她的对手呢!
苏俏自嘲的笑了笑。
“那么说,李少爷,我说什么你都当我在陷害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了,是不是?”
“你本来就是,不是吗?”李钧天的剑眉微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苏俏心冷到极点。
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即使她从容地放弃了李家的继承权,即使她千百次试图用自己的善良感动他,可是她错了,错得如此彻底,如此一败涂地!
李钧天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冥顽不化的石人,怎么能期望他会有所改变呢!
他的温存、理解、包容等等,只要是好的情绪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乔若涵。
而,愤怒、焦躁、冷绝、狠厉等等,坏到极点的脾气全部堆积到她这里来爆发与宣泄!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她怎么还奢望他会改变呢!即使她今天揭开乔若涵的虚伪,李钧天也不会相信的!
他对她从来没有过信任,一点都没有,那么她还需要继续说什么呢?
“我没有罪可认,既然你认定我是在撒谎,在胡说,那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我走了!”苏俏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离开这里,立刻。
“心虚了是吗?见到若涵无话可说了是吗?谎言从来都是不攻自破,苏俏!你以后能不能诚实一点,别让大家看到你就想恶心,嗯?”李钧天依旧低沉着声音,话语却恶毒的让苏俏的脊背一阵一阵的冷寒。
苏俏明显的看到了乔若涵眸底的笑意,张狂、嘲笑与鄙夷。
苏俏咬了一下唇,“我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也没有好心虚的。我见过乔若涵有一双绣着红色牡丹的黑色绒鞋,而且,她就是在宋媛出车祸的那天穿过,仅此一次,再没有见过!”
苏俏说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苏俏妹妹,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陷害我呢!我哪儿有什么黑色绒鞋,钧天,你见过吗?”
乔若涵委委屈屈的扬起小脸,“钧天,你要相信我的,苏俏真的是在撒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可是,我真的没有那样的一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