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华点点头。
苏俏拿着珠宝生怕被人家抢了去,她用两只小手狠劲攥着。
珠宝店就在不远处,百米的距离。
就快走近珠宝店的时候,突然冲上两名男子把苏俏推倒在地,其中一名男子摁住苏俏,另一个男子用力掰开苏俏的小手。
苏俏拼尽力气攥住手里的珠宝,可终究是没有护住,被那男人抢夺了去。
“那是妈妈的首饰,你们不能拿走的。”苏俏拽住男人的裤管,“求求你,别拿走,妈妈会伤心的。”
男人哪里肯听,抬脚用力一踹,苏俏便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嘀咕了了一句什么,男人把手里的玉镯放下后,两个人一溜烟的跑了。
苏俏捡起玉镯想去追那两个人,可是,哪里还见那两个人的身影。
却依稀看见一辆黑色林肯车疾驰而去。
额,那不是李钧天的车吗?
难道是他?
“李钧天,你个混蛋!”苏俏冲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大声的咒骂。
李钧天透过后视镜看到浑身是土的苏俏,那张小脸因为愤怒的而涨的通红。他看见她生气,心里就会很高兴。可他不喜欢她脸上的哀伤。
以前的苏俏脸上从来没有过哀伤,即使他打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倔犟的抿着唇,她会生气,会伤心,却不是现在这样无望的哀伤!
这样的苏俏有点可怜,是吧。
李钧天摸了摸下巴,吁了一口气。
那两个男人把得到的首饰乖乖的放在李钧天车里的小茶几上。
“给她留下一件没有?”李钧天问。
“我们把玉镯给她留下了。”其中一个男人回答。
“很好!”李钧天说完甩过一沓钱来,两个男人便点头哈腰的捡起来,数了数,平分开。
李钧天把车停下,让两个男人下了车。然后,驾车去了公司。
苏俏呆站了一会儿,她的眼泪兴许是已经流干了吧,再伤心也流不出一滴泪。她咬着唇,拿着玉镯走进了珠宝店。
珠宝店的老板还算仁善,给苏俏五万元钱。
他说这只镯子在市面就值五万元,言外之意是他没有赚苏俏多少钱。
苏俏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她知道妈妈的首饰一定是被李钧天找人抢走了。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找李钧天理论。她要先安排好妈妈,还有,爸爸的尸体还在太平间李冷冻着,需要下葬。
现在她只有五万元钱!
太少了啊!
苏俏把钱放在妈妈的手里,歉疚的说:“妈,对不起。”
刚才发生的一切杨巧华全部看进眼睛里,当然她也看到了李钧天的车子。
他得不到她们手里的股份,终究是不甘心的啊!
杨巧华摇摇头,“俏儿,不怪你。”
苏俏推着杨巧华寻找着租赁广告,很快找到了一个五十平米的小套房。
每月租金一千。苏俏与杨巧华决定租赁这一套。
还好这家人家搬离的时候留下了一些不用的家具和电器。
如此,搬进去就能住的了,
苏俏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把床重新铺好,把杨巧华搀扶到床上。
杨巧华看着在房间里忙碌的苏俏,除了伤心之外,心里还有一丝慰藉。
人总是在逆境之中才能得到成长,可是,这样的逆境对从小就在溺爱中长大的苏俏来说太过残忍啊!
“累吗?”杨巧华心疼的问苏俏。
苏俏抹抹额上的汗水,咧着嘴摇摇头。
“明天拿出钱找个地方给你爸爸买块墓地,他不能总在太平间躺着,无论咱们多艰难,要先把你爸安葬再说。”杨巧华声音平静的说。
她不想苏俏再伤心,这孩子最近一直硬撑着。如果她被打击倒下了,她们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苏俏抿着唇点点头。
苏成松的葬礼如杨巧华预想的一样,没有几个人来参加。
只是零零落落的几个亲友,在苏成松的墓前祭拜完后,都匆匆的走了。
杨巧华悲凉的抚摸着苏成松的相片,“成松,你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应付这世道的艰难、人心的险恶呢!”
苏俏紧抿着嘴唇,她吸了一口气,再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挺了一下脊背,慢慢的走到妈妈的身边,“妈,您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