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晏拓冷冷笑起来,眼底的眸色阴霾。这混球说话还能再无耻点儿吗?!
“卑鄙!”
池越剑眉紧蹙,瞪着他的眼神凌冽,“有本事你用光明正大的方法!”
“怎么不光明正大了?”权晏拓挑眉盯着他的眼睛,眼底深处含着深深的嘲讽,“你喝的是酒,又不是春药?做还是不做,不是你自己选的?!”
顿了下,他沉着脸,神情冷冽,“池越,你他妈像个男人行吗?别叽叽歪歪跟个女人一样!”
“爷怎么就女人了?”
“你有种做,没种认,不是娘儿们是什么!”
“我又不喜欢她,你让我怎么认?”
“不喜欢人家,你还睡?你就那么不上道啊!”
“我……”
池越鼓掌腮帮子,被他噎住,说不出话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这句话似乎狠狠戳在池越的心口,他的神情瞬间阴霾,比刚才更难看。
“你们两个站着干嘛呢?快点进来!”
权正宜见到他们在一起,多了个心眼,大声喊他们进去。自从上次这两人动过手,她就特别留心。
权晏拓侧身往里走,同时低声叮嘱他:“今晚家里人都在,你给我消停点儿,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他起身进屋,池越没多久也回去,只是一张脸沉的慎人。
开饭前,全家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权老太太居中,孩子们都围在她的身边说话。
权初若没回家,说是有案子要忙抽不开身。下午的时候,陆景亨特别派人送来一筐大闸蟹,说是他晚上也有应酬不能回来。
女儿女婿都没回来,范培仪有些失落。不过陆景亨懂事又周到,还是让她倍感安慰。
“少奶奶,老爷请您去书房。”
佣人来传话,随后离开。
楚乔站起身,作势就要上楼,却被权晏拓拉住手腕,“我陪你去。”
“不用了。”权正岩只说让她一个人上楼。
盯着楚乔上楼的身影,权晏拓眼珠始终就没离开过,直到她关上门后,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楼上。
啪……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落在他的腿上,权晏拓吃痛的转过头,不悦道:“奶奶,干吗打我?”
“你个怂样儿!”
老太太撇撇嘴,不满的低哼一声,“怕什么,还有我坐在这儿呢!你老子还能吃人不成!”
对呵,有奶奶坐镇,万事无忧。权晏拓抿着唇坐到她身边,紧蹙的眉头总算舒展开。
大闸蟹端上桌的时候,楼上的书房门也打开。楚乔随着权正岩一起下楼,两人的神色都很正常,看不出半点异常。
碍于众人都在,权晏拓不敢多说什么,只用眼神询问楚乔。
楚乔耸耸肩,压根没搭理她。一双明亮的眸子全被桌上颜色鲜亮的大闸蟹吸引,忍不住食指大动,动作麻利的开吃。
这个时候的大闸蟹,是全年最肥美的时候,沾上姜蓉小料吃,味道绝佳。
饱餐一顿后,老太太也没多留,让他们早点回去。
池越坐在桌前埋头啃蟹,谁也不搭理。楚乔也不好意思主动跟他说话,便随着权晏拓离开,并没有靠近他。
回去的路上,楚乔舒服的揉揉肚子,觉得吃的很饱。
身边的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好奇的问她:“我爸跟你说什么?”
“想知道?”楚乔眨了眨眼,故意逗他。
权晏拓抿着唇,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手,低声道:“别给爷绕圈子,赶紧说,要不然狠狠收拾你!”
他说狠狠收拾,楚乔条件反射的并拢双腿,觉得腿间的酸痛犹在。她尴尬的咳嗽了声,放缓语气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爸爸说如果你以后再敢犯浑,就让我告诉他,他要把你扫地出门!”
“啊?”权晏拓手一抖,方向盘差点偏向路边。
晕,他老爹这是拆他台吗?
楚乔憋着笑,转头看向车窗外。其实权正岩见她,是问了问他们和好的原因,以及婚期的事情。她心里早有准备,恰到好处的敷衍过去。
婚礼的形式,她并不期盼,甚至觉得能低调就低调。
晚上洗过澡,楚乔吹干头发钻进被窝。权晏拓没在卧室,应该是在书房处理事情,她想起还没画完的设计稿,便把包里的画本拿出来,靠在床头继续。
手中的铅笔沙沙作响,楚乔眼睛盯着笔尖,神情专注,并没看到已经推门走进来的男人。
权晏拓穿着黑色睡袍,轻轻迈步走到床边。他掀开被子进去,一把夺过楚乔手里的画本,“你在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