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进屋去问问表小姐,听听表小姐的意思。”
“嗯,你快去问吧。”
小怜转身回到屋里,石槿柔向小怜点了点头。
小怜又站了一会儿,才又转身出屋,对阮嬷嬷说道:“表小姐醒了,说请阮嬷嬷先回,她换件衣服,这就去见大太太。”
阮嬷嬷皱皱眉、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这里等着,陪你家小姐一起去见大太太,表小姐染病在身,怕你笨手笨脚的,再让表小姐受了风就不好了。”
小怜笑了笑,并没表示反对,说道:“那就请阮嬷嬷稍等,我去服侍表小姐起床。”说完,小怜就丢下阮嬷嬷一个人在院子里,转身进屋了。
石槿柔换了一身素服,示意小怜给她倒了杯茶,她便坐在桌边细酌慢饮起来。
阮嬷嬷在院子里耐心等待,可见石槿柔左等不出来,右等还不出来,不禁心中开始焦躁,正打算进屋看看,忽见石槿柔在小怜的搀扶下,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阮嬷嬷心中气愤,象征性地给石槿柔见了礼,也不过来搀扶,转身便向外走,再也不管石槿柔还会不会受风着凉,心道:病死活该,大家都落个清静!
一路之上,病恹恹的石槿柔在小怜的搀扶下慢腾腾地走着,以至于阮嬷嬷数次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候。
可一进了大太太的如意园,石槿柔轻轻推开小怜的搀扶,腰也直了,笑容也有了,连脚步都快了,啧啧,就象换了个人一样,那架势别说来见大太太,就是去走个两万五千里长征都不在话下。
石槿柔快步超过阮嬷嬷,大步向大太太的正堂走去。
阮嬷嬷不知道正堂里的情况,岂能让石槿柔比她先进入正堂啊?至少她要先进去禀报大太太,也好教大太太有个准备啊。
于是,阮嬷嬷也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可石槿柔走得太快,阮嬷嬷心里着急,最后竟是一路小跑地进了大太太的正堂。
大太太打发走了如眉,正在暗自思索一会儿该如何对付石槿柔,忽见阮嬷嬷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心中讶异不已,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阮嬷嬷也等不及气喘匀了,呼哧呼哧地说道:“表小姐来了。”
大太太心中更是诧异,心道:对啊,我就是让你去找她的啊,她来了就对了,怎么搞得如此慌张?难道她带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来的,还是带了群狼虎豹来的?
想到此,大太太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自觉地望向了阮嬷嬷的身后。哪有什么石槿柔的影子啊?人在哪呢?
大太太不由对阮嬷嬷怒道:“稳当了说话,成何体统?”
阮嬷嬷也望向自己的身后,根本没见到石槿柔进来,她心里这个恨啊!
“这个该死的贱种,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戏耍老娘,看老娘哪天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石槿柔悠悠地站在院子里,看看景、望望天,象是忘了大太太的召唤,竟独自溜达了起来,她在等着阮嬷嬷出来告诉她:可以进去见大太太了。
小怜一边随石槿柔走着,一边使劲憋住笑,自家小姐也太恶作剧了,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