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赴飞云山庄的路上,依旧一身男装的石槿柔心怀激荡,充满了渴望与期待,因为她很快就能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冉轶成了。
石槿柔要向冉轶成全盘讲述她针对段家的运筹帷幄;向冉轶成倾诉她对他的思念之情;更重要的,她要告诉冉轶成一件她非说不可,而且有可能让她与他爱情夭折的事情。
冉轶成已经基本康复,骑马也不是什么问题了,但他现在却并不象以前那样,急切地想去义安看望石槿柔了。
从之前来飞云山庄报信和联络的水生与丁忠嘴里,他大致清楚了石槿柔的安排,虽然其中有些不清晰的地方,但冉轶成并未急于想知晓答案,他采取了配合的策略,配合石槿柔的安排与嘱托。
他不是不担心石槿柔的安危,也不是对石槿柔的计划没有丝毫置疑,但他信任石槿柔。
“信任”二字是什么,别人又如何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冉轶成并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属下,安心信任他,所以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哪怕这个决定是安心并不认可的,但安心依旧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这里面并非只是出于对他的服从,更多的是对他的信任!
他对石槿柔也是如此,信任!而且,这种信任是全面的,不是某个单一方面的。他信任石槿柔对他的感情;信任石槿柔的智慧;信任石槿柔的顽强与坚持。在他心里,石槿柔是无可替代的,也是他今生遇见的唯一一个令他从心底感到敬佩的女性。
所以,以信任为根基,他所有的担心与置疑都可抛弃,剩下的就是不遗余力地去配合!
“她不来见我,也没要求我去见她,那我就安下心来慢慢等待,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小柔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冉轶成一边在山庄外的山脚下漫步,一边想念着石槿柔。
一旁跟随的安心知道冉轶成在想心事,所以,他保持着沉默,不想打扰到自己的将军。
忽然,冉轶成开口说道:“再过几天,你回京里去,让张彪过来陪我,以后你就留在京里,不用跟随在我身边了。”
“为什么?”安心不由问道。
“两个原因,一是六爷要从西南回来了,京里肯定会有事发生,有你在京里,我踏实。”
“您不回京吗?”
“暂时不会,至少我要等段家的事有了结果再回去。”
安心不说话了,他知道冉轶成的决定轻易不会更改。
“第二个原因,是月牙儿姐。”
安心一愣,但随即便低下头,一言不发。
冉轶成继续说道:“我知道月牙儿姐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也知道你对她的感情,虽然你们一直瞒着我和我母亲,但我能感觉到。月牙儿姐的父亲和你父亲是生死之交,高叔叔不在了,你更有义务照顾好月牙儿姐。”
安心感激地看了冉轶成一眼。
冉轶成接着说道:“月牙儿姐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我母亲不止一次为她安排过亲事,可月牙儿姐都拒绝了,母亲以为月牙儿姐是舍不得离开她,可哪里知道更深的原因是因为你。”
冉轶成在一棵大树下忽然止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安心说道:“以前,我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有多苦,现在我有体会了,所以,我也知道了一直跟随我在外奔波的安心兄弟,心里是何种滋味了。”
安心真诚地说道:“将军忙的是大事,安心岂能顾惜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