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毓轩尴尬一笑说道:“今天,小弟的确有要事与大哥商量!”说着,六皇子面有难色地看了看屋子里的护卫和丫鬟们。
大皇子会意,嘴角泛出一丝嘲讽。他轻蔑地挥挥手,护卫和丫鬟们纷纷退出了书房。
“说吧,有何要事?”他居高临下地问道。
六皇子开口之前,仍有些担忧地望了望门口,然后又将屋子巡视了一遍,大皇子呵呵一笑,说道:“六弟放心,我这府邸虽算不上固若金汤,可一般人要想进来,那也是难若登天!”
祁毓轩拱手说道:“今日六弟是特来投靠大哥,祈求大哥护佑的!”
“哦?”大皇子故作困惑之状,然后淡淡说道:“你我本是兄弟,六弟何出此言?”
祁毓轩焦虑不安地说道:“我怕三哥容不下我!”
“怎么了?”大皇子皱眉问道。
“自从父皇染病以来,三哥行事愈发肆无忌惮了!我本以为三哥不会在意我这个六弟,哪知……哎,眼下,我也是性命堪忧啊!”
“到底怎么了?六弟不妨直说!”大皇子着急地问道。
祁毓轩不答反问道:“大哥可知去年父皇命我代天巡视西南一事?”
“你出发之时,父皇命我带了文武百官前去相送,我岂会不知?哦,我想起来了,你行至巴蜀险地的时候遇到了狙杀,险些丧命,对吧?”
“对!虽然那场狙杀小弟侥幸死里逃生,可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是啊,听说那场狙杀死伤惨烈,当时更有传闻说你不幸罹难。”
祁毓轩颇感庆幸地说道:“哎,若非我早有准备,让一名属下做了我的替身,那小弟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六弟可查到了那场狙杀的幕后主使?”大皇子问道。
“查到了,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三哥!”祁毓轩恨恨说道。
大皇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父皇派你去西南,真的只是去巡视防务和政务吗?”
“名为巡视,实为查办西南守军统领李浩凡私自招兵买马一事。”
“这就难怪了!你是代天巡视,对你狙杀无异于谋反叛乱,单凭一个李浩凡,他还没那胆量!父皇知道此事吗?”
“知道,我回来之后便禀报父皇了。”祁毓轩答道。
“父皇怎么说?”大皇子追问道。
“当时父皇只是沉思不语,并未说话,小弟注意到父皇神情颇为落寞。”
大皇子听罢,沉吟不语。
祁毓轩接着说道:“我到达西南之后,对西南守军大大小小的将军重新梳理了一遍,发现军中有个四品的墨剑将军甚是可疑,因为那个墨剑被人冒名顶替,而真正的墨剑却并不在西南。而且据一些士兵的可靠消息,此人至少已失踪一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