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睡得很沉,怎么也不愿意醒来一样。白晃晃的光线从四面八方照射进来,段玲珑睁开眼睛,就看见头顶上的屋顶,散发着新鲜木材清香的屋子,她揉揉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她刚一坐起来,只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酸软无力。
一抹鲜红的颜色在榻单上开出艳丽的小花。
她慌忙用被子盖住,勉强爬起来,穿好衣服,随便抓几把头发。
木门半掩着,风轻轻从外面往里面刮,桌子上点的蜡烛已经被燃烧殆尽,只留下了一些蜡烛烧尽后的残迹,凝固成一小块。
她披上外套,慢慢走出去,打开半掩着的门。
郁郁葱葱的绿树映入眼睛,枝枝交错,将整个天空纵横分割,空隙间的天空,那么高远,那么清晰的蓝。
凌岳扬靠着木屋外面的柱子抽烟,脸朝着那一片翠绿的树林,林子的早晨有一些淡淡的白雾笼罩,远处的树木被一层轻纱飘飘渺渺地缠绕,恍若仙境。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他转过身来,看到段玲珑。
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他长腿迈过来:“醒了?脚还痛吗?”
段玲珑动了动右脚,好一点了,还是不能太用力。
她摇摇头,低下头去:“不太痛了。”
回去的路上,段玲珑再三表示自己能走,他还是把她背到岸边,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小岛,坐车回市区。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段玲珑一直看着窗外飞速过去的景色,眼神呆滞。
车子突然停下来,“等着!”凌岳扬径自下车,往旁边的超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