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梵倾天脖子上渗出的细密血珠,缎轻恨不得直接代替梵倾天受这样的伤,不愿意看到梵倾天受伤,一点伤也不愿意。
可是缎轻知道他没有用,帮不上梵倾天的忙,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受制于人。
是他没用,缎轻不会怨怪任何人人,死最终就是他的结局。
视线落在身前毫无动静的梵倾天身上,凤缥缈眼中闪烁着点点的星光。
这次凤缥缈受司马北茗的命令前来找梵倾天,当然不会真的是对梵倾天下死手,但是没有想到缎轻会突然出现。
而缎轻对梵倾天的态度让凤缥缈感到好奇,所以凤缥缈才会这般逗弄调戏缎轻。
不过嘛,真的有人愿意为梵倾天死,凤缥缈倒是越发的想要将这个游戏玩下去了。
纤纤玉手一挥,一个小药瓷瓶朝着缎轻扔了过去,伴随着凤缥缈蛊惑人心的笑容道,“这是噬心丹,服下去后,公子会因为心脏的腐蚀而痛苦的死去。
很痛,很痛的,那样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公子现在想要后悔可还来得及。”
伸手将凤缥缈扔过来的药瓶接到手心,缎轻目光紧紧的盯在凤缥缈搁在梵倾天脖颈之上的蝎剪刃,沉声道,“姑娘可以放开王上了吧,你若是敢对王上不利,就算我死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手中的蝎剪刃移开了梵倾天的脖子上,一挥手,蝎剪刃已经被凤缥缈收入了纳物空间之内。
交叠着双腿,摆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姿势,凤缥缈单手撑着下颚,温柔的看着缎轻道,“公子大可以放心吧,奴家一向是有原则,说话算话的人。”
就算不相信凤缥缈,缎轻也不得不相信,也不得不按照凤缥缈的说法去做,如果他不按照凤缥缈的去做,那梵倾天必定是有危险。
暗红的眸子带着不舍得,缎轻心中一横,拇指蹭开药瓶的药塞,当即是将药瓶里面的毒丹药毫不犹豫的倒入在了嘴里。
毒药带着苦涩的味道弥漫在舌尖上,缎轻将其咽入喉咙中。
仅仅只是吞下毒药的一瞬,缎轻便是感受到心脏就像是刀缴了一般,痛苦的令人难以忍受。
嘴角溢出鲜红的血,冷汗大滴大滴的从缎轻的额头话落下来,缎轻一脸苍白之色。
“嘭……”手中端着的药羹因为身体剧烈的痛苦,让缎轻浑身无力,难以端住药羹的托盘而砸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身子虚弱的踉跄倒退了几步,缎轻咬着唇强忍住蚀心痛苦,目光紧紧的盯着凤缥缈,虚声道,“你,可以离开了吧。”
看着缎轻真的是将毒药吃了下去,凤缥缈心中泛起了一抹异样,那是同情缎轻,又是恨怒。
她是有多久没有见到如此看起来真心真意的男人了。
曾经,她也一直以为那个人是真心对待她,会为了她而舍弃生命。
可到头来,那一切皆是骗局,凤缥缈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魅惑人心的眸子却是充满了恨火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