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窗外树影斑驳。
别墅内,白炽灯明亮的照着,映衬得林暄白皙的脸更加苍白。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被李天宇从被窝里抓出来的私人医生,满脸冷汗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双眼灼急的给林暄上着止血药。
可……这血怎么越上越多?
他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要上药时,林暄却收回了手。
“林小-姐?”
林暄扯着苍白的嘴角:“我的体质特殊,你直接缝针吧。”
医生皱紧了眉,头上的汗刷刷的流:“林小-姐,这血止不住,找不到伤口的准确位置,缝针会有偏差。再有,缝针会留疤啊。”
林暄一笑:“按我说的做。”
医生还是不放心,偷瞄了一眼站在窗边的李天宇,李天宇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一直凝望着窗外发怔。
医生寻摸着要问一问李天宇的意见,可还未说出口,李天宇的声音便凉嗖嗖的飘了过来:“按她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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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完针,已近凌晨三点半。
窗外地平线投射出一道曙光,别墅内的小型手术终于接近尾声。医生一丝不苟的缝针,直到缝完,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摘下眼镜,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再戴上,才发现林暄早已睡着了。
可林暄现在还坐在沙发上。
一直凝望窗外的李天宇也回过了头,给了医生一个眼神。医生心领神会,带着电子医用箱溜溜的离开。
医生离开后,李天宇走到林暄面前,耳根再次泛红的弯下腰,想要抱她去卧室,而左手刚碰到林暄的后膝时,耳边忽然传来她的声音。
“谢谢,不过不用。”林暄双腿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的触碰,站起了身。
李天宇起身,耳根的红还未褪去:“你不是睡了吗。”
林暄:“浅眠。”说着,已朝客房走去。
回到客房,躺在床上,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手部的麻药效果已经散去,锥心刺骨的疼牵扯着她全身每一个细胞。她想起自己用手接刀的那一秒,真是后悔死了。
之前习惯了没痛觉,完全忘记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才会那么傻的用手去接下匕首。
抬起手腕,用指腹抚摸着手表屏幕好一阵儿,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去了,飘着飘着,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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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天宇很人性的给林暄休了假。
虽说昨晚睡得晚,但林暄还是早早就起来了,吃了几粒电子药丸,又在李天宇身上引了一道精神力,才放心的让李天宇上班。
话说上班之前还有这么一件怪事,李天宇盯着林暄看了好一阵儿,看的林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