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下头,觉得即便现在把的士司机送到公安局,这事情也没有结束,在他之前伤害女孩的究竟是谁?是一个人还是……还是多个人?不把他们绳之以法,女孩的亡灵怎么能得到安慰!
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而且事发当夜下着雨,附近又没有探头,要找线索谈何容易,不过既然碰上这事,又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绝不能就此作罢。
我将司机的讲述在脑海里快速地过滤了一遍后,对他质问道:“你说当时发现女孩的时候,就是在这一片?”
“是的!”的士司机答完之后四下瞅了瞅,指着路边那丛枯死的冬青对我们道,“就是在那里!”
听后我信步踱了过去,扒拉着枝条勘查起来,希冀能有点发现,虽然心里也不抱有多大希望。
“阿飞,别找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料想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了。”紫嫣过来后对我轻声地劝起来。
我又搜寻了一会,见实在没什么收货,打算放弃,不想突然瞥见车灯的照耀下,在冬青枝丛深处有一丝亮晶晶的光亮反射出来,忙蹲下身子,探进手去捡了起来,放到眼前一瞅,竟然是半根破碎的细玻璃管,这东西我知道,医院化验时常用,学名叫采血管。
“这采血管好像有点熟悉啊?”紫嫣突然冒出来一句让我意外的话。
“熟悉?难道你见过?”我好奇地追问道。
紫嫣将破碎的采血管从我手里拿过去,仔细端详了下:“阿飞,这东西你应该也见过,当初在南京汤山温泉时,那个叫玻璃的变态男人,将一个女学生催眠之后带到烂尾楼,不就是要用它获取女学生的处子之血嘛?”
听完紫嫣的话我猛地一震,忙拿过采血管仔细审视起来,她说得没错,虽然只是半根,但型号与玻璃当初使用的那种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玻璃?我惊出一身冷汗,呼吸急促起来。
紫嫣看出了我心底的焦虑,劝慰起来:“那个叫玻璃的变态不是被冻死了吗?绝不会是他!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我深吸口冬夜的寒气:“你说得对,不会是玻璃,可能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先于的士司机和老杨摧残白裙女孩的人,是短刀!”
“啊?!”紫嫣面露惊讶,“不会吧?”
“有这种可能,短刀和玻璃同为欧阳坤的手下,他的本事在玻璃之上,而且还是那个古怪夏老头的徒弟,玻璃能做的,他也一定会做!”我笃定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