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就像领了命令般,将钥匙给我后,匆匆走了。不知道为何,也许是阿东的叛变对我影响太深,让我对他们多了一份戒备之心,隐隐约约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但愿是错觉!
我将嘴巴凑近二胜的耳廓,压低声音道:“现在人多不方面,我夜里过来察看下华村长的尸体,你心里有点数,到时候不要惊慌。”说完默默离开。
回到别墅门前,发现强哥和小十正在闲聊,独独不见叶子,忙急切地询问:“那丫头呢,去哪了?”
强哥对我宽慰道:“阿飞你别心急,叶子姑娘只是去那边的秸秆堆后面方便一下,很快就会回来。”说着朝巷子尽头、麦田边沿的一堆柴火垛指去。
“去了多长时间了?”我警惕地追问,华村长的死让我意识到这个村子并不安全,正笼罩在一片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的阴云中。
“有四五分钟了吧。”强哥皱眉回应了句,估计也是有所担忧。
我朝巷子深处走去,强哥和小十也跟了过来,快要到达尽头时,冲着高过头顶的秸秆垛轻声喊起来:“叶子,叶子……”
没有回应,干枯的玉米秸秆叶,被寒风一处呼啦呼啦的,衬托出异样的肃静和压抑,让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了,蹑手蹑脚地朝秸秆堆挪去,并将手摸在腰后的刀柄上。
“哗啦——”
刚靠过去,脚还没有站稳,一个人影突然从秸秆垛里窜了出来,将我吓了一跳,差点抽刀砍过去,但终究没有——出来的人是叶子。
“你干嘛!吓唬人好玩是不是?不知道华阴村什么情况吗?!不行赶紧给叶主任打电话回去!”我心里实在有点窝火,冲她大声斥责起来。
“你发什么火气呢!我从里面出来怎么了?谁让你过来的,害得我连手都没解完就匆匆提了裤子,流氓!”她厉声争辩。
“呵呵……,我不是喊你了吗,干嘛不吱一声?”我听到她还没有方便完,忍不住窃笑起来。
“笑什么笑!不怕大牙掉啊?我上着大号还好意思给你对话吗?不能多等一会啊,白痴!”她说着愤愤地朝别墅那走去。
我朝她戏谑地喊道:“喂喂,你要是没解完再继续啊,憋着多难受,呵呵……”说着轻快地朝回走去,在快要到达瞎爷别墅旁时,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紧盯我们,忙扭头扫视,发现巷子里空空的,只有阵阵寒风的呼啸声。
“阿飞,怎么了?”强哥也扭过了头,瞅着后面对我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有点多虑了,最近总感觉后面有东西似的。”我讪笑着回应了句,随即快步上前,打开了别墅的铁门。
进去后,他们对宫殿式的富丽堂皇感慨起来,纷纷猜测这房子光建筑成本就上千万,我口中的瞎爷是个隐形土豪,……
我边领着他们上三楼的卧房,边回应道:“瞎爷虽然祖上是名门,但来到华阴村的时候很落魄,平时也很节俭,这房子是香港的一位李先生给建的,用来感谢他的指点迷津。”
“哦,看来这瞎爷是个传奇人物喽,晚上给我们讲讲他的故事吧?”叶子已经不再对我生气,好奇地祈求起来。
“晚上不行,我还有事!”我立马拒绝。
“阿飞哥,你晚上有什么事?”小十好奇地询问道。他一问,强哥和叶子也不约而同地瞅向我。
我本要告诉他实话,但一想去华村长家这种小事,没必要麻烦他和强哥,于是呵呵一笑:“没啥大事,就是准备炒几个好菜,一来为小十安全回归接风;二来补补身体,好为接下来的任务养精蓄锐。”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会烧几样小菜,可以帮你!”叶子眉飞色舞道。
三楼有七八个房间,我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里面的被褥非常清洁干燥,看来阿西他们三个很勤快。
我放下背包打算去尽头的洗手间,路过一间房的时候停了下来,这里是瞎爷与我促膝而聊的地方,那天,他让我看了祖传的堪舆测算秘籍,我却忘得七七八八,想来真有点惭愧,还给我吃了两颗不是鸩胆的玩意,让我现在也心里没底。
瞎爷啊,你说你当初为何要选中我,真地是命中注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