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男子手臂用力一挥,将黑刀挑开后退后两步,一把将叶子嘴里的毛巾拽了出来,让她终于能够自由出声,不过第一句话就让我愣住了。
“阿飞,你快走!”叶子声音哽咽道。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为什么要走?难道你不相信我能救你和大家出去?”我绝不轻易退缩。
“你不该来的,能够到达这里,已经是幸运和极限了,赶紧离开,不要再冒险了!有一个人活着总比全部死了要强!”她对我苦口婆心劝解起来,可以说是关切,也可以说是对我没有多少信心。
我长呼口气:“叶子,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无论如何,好不容易抵达了这一层,不把你和大家救出去,不毁了这个贻害民众多年的组织,我是不会走的!”
“说得好,真是有情有义啊!”红衫男子插了一句,随即哼笑,“不过有一句话也说得很好,那就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是不是金刚钻也要试过才知道!”我斩钉截铁地对他道,随即不打算浪费时间,扬起黑刀再次发动了攻击。
也不管什么招式和战术了,一刀又一刀地朝他头上拼了命劈去,逼得他只能用长箫艰难抵挡,并四下躲闪!
一连串的攻击之后,我有些体力不支,速度变慢了,挥舞的力度也变小了,到最后只能用黑刀撑着地面,呼呼只喘,再也抬不起胳膊。
抬眼一瞅前方的红衫男子,虽然没有像我这般筋疲力尽,但是也一脸的冷汗、气喘吁吁,不过手里始终抓着锁链,不打算放了叶子。
他吞咽了口唾沫,冲着我嘀咕起来:“没想到攻势这么猛,怪不得能一直闯到顶层来,真是不能小看了你!”
我歇息了片刻后,体力恢复了一点,将身子直了起来:“少说废话了,赶紧放了叶子,要不然我一定将你剁成肉馅喂狗!”
“阿飞,别打了,快走吧……”
地上趴着的叶子对我再次劝阻起来,脸上泪水纵横,眼中满是心疼。
红衫男子听到这话似乎很生气,突然暴躁起来,用手里的长箫重重抽了叶子的后背一下,嘴里骂骂咧咧:“溅女人,目光这么殷切,是不是很心疼他——你偷`情的汉子!”
我忙跳过去,用黑刀朝他头上砍去,同时大声斥责:“住手!你这个禽兽,竟然对女人动手,还是男人吗?!”
他用长箫挡住我的黑刀,眼神里满是戾气,大声反驳:“我管理自己的女人,关你这个第三者小白脸什么屁事,你倒是还有脸来插嘴!”
我愣了一下,随即质问:“话说明白点,谁是第三者?你这厮是不是有狂犬病,见谁都乱咬一气?!”
他哼了一声,用鄙夷的眼神瞅着我:“乱咬一气?那好,让地上这个溅女人自己说说,我是谁?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听后觉得红衫男子虽然阴险歹毒,但是刚才的话语似乎不像信口胡来,于是瞥向了叶子,希望能从她嘴里知道缘由,获得真相。
叶子的眼睛里竟然掠过一丝逃避的神情,将头低了下去,似乎不愿意告诉我实情,但是过了片刻又抬了起来,嘴唇翕动:“阿飞,这个红衫男子是……是我以前告诉过你的,我曾经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说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叶子的声音有些梗塞,似乎很不情愿。
我瞬间也明白了她内心的沉重,以及一切是怎么回事。
当初罗布泊一行,我被救到库尔勒的一个军~事据点后,在哪里认识了叶子,她告诉过我,曾经有过一个非常深爱的男朋友,那时候她还是青涩的年纪。
后来,应该是六年前,那男孩突然失踪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令叶子猝不及防,顿时像天塌下来一样,过的是食之无味的生活,感情方面一直沉浸在那个阴影里。
不过好在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特别是加入特种军`队后,忙碌的工作让她缓解了心中的伤痛,再加上遇到了我这个‘无聊’的人,已经完全走了出来,对那时候的一切看的云淡风轻了……
可是现在这个家伙突然出现,而且是鬼血莲花教的教主,只能有一个理由解释,那就是六年前他的失踪,是被四大护法盯上了,选为了新的教主!
我相信叶子对于红衫男子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之所以沉重,是因为意外,还有对他成为鬼血莲花教教主的无奈!
红衫男子这时候得意起来,用获胜者般的眼神瞅着我:“听到了没有,我是他以前青梅竹马的男朋友!而你,不过是个可恶的第三者而已,最多算个小白脸,可惜脸也没有我的白!”
我冷哼一声:“算了吧!刚才的话我当然听得清清楚楚,你不过是‘曾经’的男友罢了,何况那时候的她还小,对你的感情也不一定是爱情,现在的叶子早就对你没什么感觉了,充其量只算认识罢了。”
他嘴巴干张了几下,面色有点难看,冲我无力地反驳起来:“曾经的男友也是男友,何况我们当时只是由于客观原因才分开的,并不是分手!”
我轻蔑地瞅着他:“你可拉倒吧,无缘无故失踪了六年,杳无影讯,你知道对当时的叶子造成了多大伤害吗?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如果永远不见面,你难道让她永远一个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总而言之,你这是强盗逻辑,自私的心里!”
他有点激动起来:“不管是不是强盗逻辑,总之她喜欢上你,就是对我们爱情誓言的不忠,背叛了我,应该受到惩罚,现在就是我对她的惩罚!”
“强词夺理,如果硬要说誓言的话,你当初有没有给她许过诺言,要一直陪着她、照顾她,让她快乐地生活?有没有这种话语?!”
“我……”他有些踟蹰,言辞闪烁。
“一定有过吧!但是你做到了吗?自己都没有做到,凭什么底气绑`架叶子的人生和感情?!”我厉声反驳道。
红衫男子有点语无伦次:“可是……可是当初之所里离开他,是……是被胁迫到这里来的,并不是我的意愿!”
我长舒口气:“六年前是被胁迫,但是后来呢?你成了鬼血莲花教的教主,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应该有着很大的自由和权利,你敢说没有机会离开,回到叶子身边?
我想原因再明显不过了,你是舍不得现在的权利,为了保住教主之位牺牲了感情,说的难听点就是出卖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