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刀刃与粗大的锁链相碰,清脆的响声还有一串耀眼的火花同时出现,产生的张力勒着叶子的脖颈,一下子就将她拽倒在了地上。
见状我忙收回黑刀,对她急切道:“你怎么样叶子,有没有被拉伤?”
她将头艰难地提起,冲我摇摇,声音很微弱:“我没事阿飞,你别打了,带着我爸还有强哥雨轩离开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这家伙一个人……”
我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打断了她:“叶局长和强哥雨轩要救走,但你也要救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大不了都交代在这儿!”
叶子声泪俱下:“你不要感情用事,现在要理智一点,能多救一个人就多救一个,带我爸他们三个离开吧!放心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这家伙曾经最喜欢的人,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如果没有感情,做任何事情都靠理智的话,那人与机器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这家伙已经不是六年前你认识的人了,成了鬼血莲花教的教主,并且对你和我的感情恨之入骨,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会想法设法地折磨你、摧残你的!”
“说的没错!”红衫男子插了话,“如果你要是带那三个人走了,叶子以后的人生,每一秒钟都要在煎熬中度过!
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她变成真正的溅人,一个见了男人就主动脱衣服的骚`货,然后就是将所有能想到的酷刑,全都在她身上施加一遍,不对应该是两边,三遍……”
“住嘴!”我再也听不下去,大声喝止了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种状况就永远不会发生!”
“放心好了,我不会先杀了你的,我还要让你苟延残喘地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从一朵鲜花变成一只破鞋。你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对于一个疯子,我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早点下地狱吧!”说完之后,我抡起黑刀再次冲了过去,与他厮打在一起。
他与上次一样,每一下都只是用长箫抵挡,并不主动出击,大概是在消耗我的体力吧?
但是与上次不同,一阵迅猛的攻势之后,我非但没有感觉到吃力,相反,身体由里向外涌现出一股股热量,就像是源泉一样,时刻补充着我,让我能持续保持着惊人的爆发力!
红衫男子也察觉出了这一点,手上长箫的抵挡变得越来越吃力,后退的步伐也变得缓慢沉重了不少,兴许不是他变弱了,而是我变强了。
我知道,一定是刚才强烈的取胜的意念,激发了八尺阴阳镜,让它释放了更多能量,于是打算趁此优势,先把叶子从红衫男子手上救出。
于是将黑刀砍伐的重点,从红衫男子的头颅转向了他的左手,雨点般地砍了下去,果不其然,在我凌厉的攻势下,他为了保住手臂,松开锁链躲闪到了一旁。
我忙抓住锁链,并且迅速地在臂膊上缠了几圈,使叶子与我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步之内,但这样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红衫男子终于变被动招架为主动进攻了,手里的长箫就像是一根铁棍般,呼啸着朝我挥来,速度极快,犹如电光火石、变幻莫测,已经看不清楚具体的走向,只能听到“呜呜”的声响。
但我并没有因为视野模糊而退缩,因为知道自己还有一样优势,那就是耳朵,敏锐的听力可以协助我的眼睛。
所以接下来,每一次都能准确地判断出长箫袭来的方向,并且用黑刀抵挡住。
“砰——”
又是一声碰撞,黑刀和长箫擦出一串火花,将我的注意力也吸引在了上面,自己也以为,只要盯紧了长箫,就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却不料红衫男子的右手里,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根钢管,紧攥着朝我胸膛直直刺来,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钢管有甘蔗般粗细,前端被倾斜着轧断,所以非常尖锐!“滋”的一声穿透胸前的皮肉,从肋骨间的缝隙扎进肺腑里。
先是一阵冰冷的寒意,继而是钻心般的疼痛,令我忍不住大吼一声:“啊——”
喊完之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并且有血渍从嘴里溅出,显示着肺腑的伤十分严重!
我先前一直忽略的问题就是:红衫男子的左手始终是空闲的,而我,则是缠绕着锁链,所以跟他相比,这是一个劣势。
可惜先前没有重视和警惕,要不然也不会中招,现在懊悔已经来不及,忙将脚步后退,打算与红衫男子拉开一点距离。
谁知刚退了一步,胸膛里就传来万箭穿心的感觉,刺进肺腑的钢管里,又射出了很多钢针,扎进了更深处的内脏和血肉里。
再次朝后退去,想要凭借着强大的蛮力,挣脱钢管还有钢针的束缚,岂料胸膛里的疼痛顿时撕心裂肺,比刚才厉害数倍,直让我连连倒吸寒气,差点昏过去。
实在没有想到,钢针竟然和鱼钩一样,上面还带有倒刺,紧紧勾住了胸膛里的血肉,如果真要硬生生挣脱开的话,估计肺脏要掉下一块,胸口也要出现一个窟窿。
“阿飞——”
后面的叶子哭喊起来,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但由于手脚被锁链困住,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下巴都磕破了,伤口里鲜血汩汩地涌出。
我深吸口气,对她劝慰道:“趴在地上不要动,我没事的!”
“真地没事吗?!”
红衫男子阴邪地插嘴道,同时将手里的钢管朝外拉了拉,让里面钢针上的倒刺,再次勾动起血肉。
“啊——”
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再次大声呼喊起来,脸上汗水直流,双腿都有些站不稳——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