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爹的手指刚要从裤腰伸进去,尖嘴女人突然大叫起来,并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哼笑一声:“自己丈夫都不让碰,你也太奇怪了吧,除非那地方真藏了东西!”
尖嘴女人没有再反驳,脸上平静的神色让我有点不安。
狗娃爹蹲在了她腿前,将手从裤腰缝隙伸了进去,开始摸索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尖嘴女人腿间,聚精会神地瞅着,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口水还下来了,估计是当成了难得一见的动作爱情片。
我丝毫不敢懈怠,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尖嘴女人,果不其然,在狗娃爹神情愕然,似乎发现什么东西的时候,她的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我意识到不妙,忙大声提醒:“狗娃爹,小心点!”说的同时,大步跳了过去。
尖嘴女人的右手嗖的一下扬了起来,朝蹲在自己面前的丈夫砍去,速度极快,能感觉出来力度也很大。
我心说这娘们真够狠的,对自己丈夫也能下得去手,情急之下,忙将手里的电筒投了过去。
“啪!”
电筒不偏不倚,正正地砸在了她的手腕上。
尖嘴女人疼的叫了一声,忙收回了手掌,不过在我靠近前,抬腿狠狠踢了自己丈夫一脚。
狗娃爹虽然是壮实的村民,但没有功夫底子,倒在两米开外的地上,一口鲜血也吐了出来。
围观的村民们大惊失色,大抵是没料到一直柔弱的尖嘴女人,力气会如此大,全都连连后退,只有中年村长和金蛋等少数几个壮汉,还立在原地。
我转而跳到狗娃爹身旁,蹲下来察看他伤势,还好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内脏没有受伤,忙让他平躺着别乱动。
“法师,我只想悄悄离开,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身后传来尖嘴女人的质问声,听上去还带着一点哭腔,开始了打感情牌。
我起身正对着她,冷冷哼笑道:“弄出个女尸煞,害了好几条人命,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问问村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他们已经从惊愕中缓过劲来,异口同声回应了句,手里拿着家伙又上走上前,用同仇敌忾的目光盯着尖嘴女人。
尖嘴女人长呼口气,脸上的表情反而轻松起来:“看来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算完喽?”
“没错!”我坚定道。
“我就纳闷了,自己一向小心谨慎,并且也没有露过真容,怎么就引起了你的怀疑呢?”尖嘴女人用不解的眼神瞅着我。
“其实我一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被关进你家牛圈的那天,你竟然将狗娃的尸体也丢了进去,那里面臭气熏天,遍地屎尿,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能做出来的吗?
“我那时见你睡得太香,故意让狗娃尸体与你呆在一起,吓唬你的!”尖嘴女人振振有词。
“那好,那好,就算这理由勉强合理,再来说第二个,当天夜里,我打算去守株待兔抓女尸煞的时候,你竟然非要跟随,想必是害怕我真地抓住她吧?”
“不是!我当时怀疑你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不想让你跑了罢了!”尖嘴女人厉声争辩。
“如果你真是一个普通农妇,我要是想跑的话,你能拦得住吗?让强壮的丈夫或者小叔子跟着我,不是更保险吗?所以你的理由有点牵强!”
尖嘴女人有点无言以对,过了好几秒才开口:“只有这些吗?”
“多的是,譬如,你和狗娃叔之间,也是另有玄机。”
“和他有一腿,这我承认,但和女尸煞没半毛钱关系吧?”尖嘴女人主动起来。
“你和他不是有一腿,而是一丘之貉!”我更正道。
“少用文绉绉的成语,老娘听不懂。”尖嘴女人有些紧张。
“你们不是情人,而是同伙!那家伙嘴里奇臭,最近吃了死尸!而食用了死尸的人,十天内是不能与女子同房的,否则阴气淤积,有暴毙的风险!
所以我判定,前天晚上我和狗娃爹回来时撞见的,并不是你俩的奸情,而是密谋!
很不幸,那家伙成了替死鬼,被白发张伯一棍子打死了,不过之前被下了咒,神志变得狂躁不安,想必也与你有关。”
尖嘴女人脸上的神色很难看,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不过还不打算认罪,反驳道:“你说的这些,听上去合情合理,但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
我点点头:“是呀,之前我也一直拿不准,但是今天早上完全确定了——你就是昨天夜里与狗娃爹在河边见面的,那个‘沙哑音男子’!”
尖嘴女人一脸不屑:“别血口喷人,我昨天夜里在睡大觉呢!”
我微微一笑:“昨天夜里,我在玉米地逃跑的过程中,洒下了很多绿色花粉,它们可是很容易招惹蜂蝶的,而今天早上,你头上什么情景,不用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