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双头活尸手掌的匕首,在黑刀刀身猛烈的拍打下,不停地朝他脑袋里扎去,与此同时,这家伙挣扎得歇斯底里起来,并且嘴里发出了凄惨凌厉的叫声:“吱——,吱——,吱……”
这声音非常响亮、尖锐,让人听了十分刺耳和难受,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一只捆绑起来、将要被杀的猪,在不停地咧嘴惨叫。
我实在有点受不了,将挥舞的黑刀停了下来,用手捂住耳朵,想要清净一会,但眼睛突然瞥见继母在冲我大张嘴巴,似乎急切地说着什么,不过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没办法,只好又将手又从耳朵上移开。
“阿飞,别停下!继续拍打,直到让匕首完全刺进他的头颅……”
继母对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人已经被双头活尸甩动得晃晃悠悠,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但双腿一直死死夹着他的脖颈,双手也紧紧攥着匕首。
我点了点头:“妈,你将手拿开!”
母亲愣了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忙将攥着匕首的双手移了开,改为抱住双头活尸的下巴,目的很明显,一就是将身子稳定住,不至于摔下来;二就是将要尽量固定住他的脑袋,方便我瞄准后动手。
我深吸口气,将黑刀重新抡了起来,对准双头活尸头顶上竖立的那根匕首,刀身平行着挥了下去,这一次用尽了全力,打算一招搞定。
“啪——”
宽厚的刀身重重拍打在了匕首尾端,将它一下砸进去一大截,把手已经紧贴着双头活尸的手背,不能再进去分毫,看来是到极限了!
“吱——”
双头活尸发出最后的一声凄厉惨叫,之后抽搐起来,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冷不丁看上去,有点像是在跳霹雳舞。
这些还好理解,或许是疼痛造成的本能反应,但是眼睛,却有点令人毛骨悚然,不仅瞪大瞪圆,还高高凸起。
看样子随时都能掉下来一般,只有一根皮肉相连着,而且里面还有黑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比石油还黑,黏稠稠的,看上去十分恶心。
继母这时候将一只手扬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拼命地挤压着一根手指,尖端有血渍渗了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双头活尸的头顶上。
继母那根割伤的手指,十分熟悉,刚才我中了幻术,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当时匆忙没有在意是如何受伤的,现在有些明白过来。
继母是驱鬼大三家族之一的后人,一定懂得很多术法,先前白老三的幻术,就是被她破解的,而手指上的伤口,以及流到我背上的血,肯定是必要的仪式!
“阿飞,快,我的血有点不够了,你贡献一些来!”
正愣神回想着刚才的事情,继母大声的呼喊让我一下子清醒,忙二话不说,将黑刀刀刃朝手指上一划拉,登时就血水直流,忙举到半空中,朝双头活尸的头顶上滴去。
这东西的身子一直颤动着,所以血水有很多都落在了地上,好在手指的伤口比较大,血水比较充足,还是有很多滴在了他的受伤的手背上、脑袋上。
“好了,可以了!”
片刻之后,继母命令我停止,之后嘴巴快速翕动着,念起了听不懂的咒决。
随着她的念叨,奇特的一幕出现了,穿过双头活尸的手掌、刺进他脑袋里的匕首,开始一点点地上升。
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不对,不是匕首在拱出,而是双头活尸的头顶在膨胀,就像是发酵的面团,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很快,将匕首刺进去的口子挣裂了开。
“不——!”
一直颤抖的双头活尸,突然发出一声呐喊,像人一样的声音,着实令我惊愕,并且身体也更加猛烈地跳动起来,将继母一下子甩到了地上。
我关切极了,忙跳过去将她搀扶起来:“妈,你怎么样?”
她一甩我的双手,丝毫不在乎自己,对我催促道:“快,趁这这个机会,将手伸进双头活尸头顶的口子里,抓紧后把他的身体自上而下撕裂开!”
我听后有点愕然,瞪大眼睛吞了口唾沫,反问道:“把……把他的身体撕裂开?!”
“是!”继母有些不耐烦,对我再次催促起来:“赶紧的,别浪费时间了,要不然让他跑了可就可惜了,好不容易施加的一个分尸术!”
一瞅双头活尸,已经拖动着紧抱他的亲生母亲,挪动了好几米远,正朝远处的白老三奔去,大抵是希望将自己生下来的主人,快点拯救他吧。
虽然我还有很多疑惑,但没时间继续询问,忙按照继母的要求,三步并两步跳了过去,将黑刀别进腰间后,用手一把揪住双头活尸头顶上、裂开后翘起来的头皮,狠狠地朝下扯去。
“滋滋滋,滋滋滋……”
一阵撕裂声响起,双头活尸的头皮,不对,应该是皮肉,被我一点点扯了开,分成了两半,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没有骨头,只是在中心位置,看到一条黑色的线条,和鞋带差不多粗细,一直朝下贯穿去。
“是不是看到里面那根黑色的东西了,那就是双头活尸的精元,记住,一定要完整整地把它弄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杀了他!”正疑惑不急的时候,继母适时地提醒了我。
心说这东西从头颅最里面,沿着脖颈一直向下延伸,要想完全抽出来的话,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将双头活尸的身体垂直着撕开,登时也明白了继母刚才的意图。
拽着双头活尸头顶上的两片肉层,使劲拉扯了几下,发现问题来了,到了脖颈的位置后,皮肉的韧性明显变强了,不能继续再往下撕裂了!
心说这可怎么办,撕不开他下面的皮肉,就无法将精元弄出来,彻底杀了他啊?!
焦心的空当,双头活尸抓住了机会,冷不丁地挣脱了我的手,又开始了奔跑,拖拽着仍旧紧紧抱着他的亲生母亲。
长时间用力勒着双头活尸的上臂,亲生母亲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她仍然坚持不松开,令我既动容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