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去,强哥还没死呢,你和晨雪、小远在后面横抱着他的躯体,雨轩你坐在前面!”安排好之后,我将汽车发动起来,朝最近的浦东医院驶去。
急诊室里一通抢救后,又拍了一大堆片子,强哥终于被转移到了手术室。
主刀的男医师说他的双手和双脚上的跟腱,全被砸断,虽然可以接上,但以后却不能进行重力活动,尤其是一些剧烈的运动。
“那……那强哥不就等于成了废人了吗?”晨雪不知好歹地反问了一句。
“别胡说八道!”我瞪视了她一眼,随即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对男医师真诚道,“那就拜托了,一定尽量接上他的脚筋和手筋。”
医师点点头,进了手术室,直到四个小时后才出来,擦擦脸上的汗珠对我们松口气:“手术很顺利,跟腱和周围的神经已经被缝接上,不过就像先前跟你们说得那样,由于是被钝器砸断,不是剪断,所以恢复后会留下后遗症,不宜进行剧烈活动。”
我指了指里面:“那我们现在能不能进去看他。”
男医师摇摇头:“现在不行,等一会吧,护士会将他送到外科病房,并且告诉你们住院的一些事宜。”说完离开了。
十来分钟后,护士将强哥推了出来,不过人仍旧昏迷着,为了便于照顾,我们要了最好的一个单间,办完手续交完费用后,全都围坐在病床四周,焦急地等待着……
我瞅了瞅大家憔悴的面孔,从半夜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都没有休息和进食,于是对晨雪和小远提示道:“你们俩下去给强哥买点有营养的汤上来,顺便也给所有人带点吃的吧。”
等他们离开后,我瞅了瞅米姐,她一直紧紧握着强哥的手掌,表情很沉重,眼睛里满是悲伤和心疼,于是长舒口气,对雨轩打了个眼色,让她劝慰一下。
雨轩领会我的意思,挪到她旁边坐了下:“米姐,刚才医师不是已经说了吗,强哥的手术很顺利,很快就会完全康复的。”
米姐摇摇头,哽咽道:“可是他已经不能进行剧烈活动,对于特种兵出身的他来说,是个很沉重的打击,等于是毁了他的梦想。”
雨轩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会呢?大不了不冲在第一线了,转而坐在国安局办公室里不是更好,那样的话也不会随时有生命危险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米姐长叹口气:“话虽这么说,但就怕孙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也不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呀!”
我也坐在了她旁边:“所以这就需要你发挥作用,开导劝解了。”
米姐突然想起了什么,扭过来呢盯着我:“阿飞,你告诉我,是不是从玲珑塔里逃走的那个蒙面男子干的?!”
“十有八九!”我说着将手伸进衣兜,掏出从强哥上衣口袋里发现的那张纸船。
小心翼翼地展开后,看到上面写了一段字——你好阿飞,鉴于你们毁了玲珑塔和我苦心饲养的那些巨虺,所以要接受惩罚,记住,报复开始了,每年一个,你身边的朋友全都幸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