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打开!”
皇后以袖遮掩口鼻,不慌不慢自床边退开。
身边没晕的宫婢嬷嬷慌慌张打开所有的窗,让屋内的气味散去,场面有些混乱,从容淡定的除皇后便是太子身边的婢女素文。
被人算计的太子脸色很不好,沉着千年难化的冰雪,冷冽眼神如掩在雪芒下的刀刃耀着点点寒芒冷而锋利,铮然破雪而出直刺钱满多,穿透她的身体注视掩在她身后的小鬼。
钱满多打个激灵,身子轻动,双手向后揽住侄儿自然流露出护犊母性,氲灵水眸宛如开在危崖的雪莲,艳丽而危险不容冒犯。
她的眼神与平凡外貌反差太大,太子心中生疑,多瞧她几眼。
室内气味慢慢散去,皇后缓缓撤去衣袖,威严凤目凌厉射向钱满多怒道:“大胆刁民,竟敢戏弄太子。来人啊,把他们统统拉下去斩首谢罪。”
此令一出,殿外很快冲进几个侍卫,动作粗鲁眼神凶悍前来擒拿钱满多、钱无情、乐寒三人。
“慢着!”钱满多将侄儿牢牢护在身后,推开欺上来的侍卫,抖着手里的皇榜理直气壮道,“皇后娘娘,民妇一家当着云都百姓揭下皇榜入宫为太子看病,如今小儿解了太子的毒,让原本昏迷的太子醒来,有功无赏却变成有罪,难不成皇后娘娘想过河拆桥,皇家说话都言而无信,欺瞒百姓吗?”
她说话掷地有声,句句在理,话里有着小小威胁,让皇后的脸色青白:“无罪?太子刚刚……”
皇家女子大都文雅,粗鄙之词不会说也不肯说,皇后说了半时也没将屁字吐出来。
“少见多怪!”钱无情从钱满多身后走出来,冷眼瞧着床上阴暗着的太子,“不过是排出体内浊气,屁谁没放过。他这几日昏迷睡着,毒气游走奇经八脉,我用针和药将毒逼到一处化为湿气排出,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为了面子不救他?”
这小子越来越能胡说八道,排气解毒古今也就只有他一人用此奇怪而尴尬的法子了。
钱满多眉尾轻挑,心里高兴不得不赞他话儿说得好,就是口气太冲了些。
一旁的乐寒受教,虽然知道钱无情是在撒谎,不过,那法子却顶顶好用,值得研究一翻,以后遇上不顺眼的病患正好可以拿来用。
太子这才瞧清钱无情的样子,刚刚被他拿针扎得突然,眼睛有一小时间模糊瞧不清东西,现在瞧清施扎人的模样,有些惊讶,竟然是个几岁的黄发小儿。
他施针的手法有些熟悉,似曾相识,那双灵妙的眼睛看着亲切。
“你过来!”太子招手唤钱无情,刚作出动作便诧异了,他向来不喜欢小孩,怎么对那孩子有些喜爱。
是错觉!
所有人都很惊讶太子的话,目光都看向太子却心思各异。
皇后自然高兴,太子与太子妃成亲五年无所出,原本以为是他不喜欢孩子,如今竟然对一个长相平凡的孩子心生喜爱,她想要个皇孙是时候了。
钱满多很机警,太子眼神向来毒辣,怕是看出了她们的伪装,或是看穿情儿刚刚的戏弄想要报复。这样一想,她很紧张,迅速将侄儿拉进怀里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