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抛弃了安慰了他的男人……哎哟!”
额头被弹,卫子崖吃痛,觉得很是委屈,于是捂着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胡古月,“师父……”
“小傻瓜,你要是这样想的话,以后铁定会找不到媳妇的!难不成,你想学我,打一辈子光棍么?我可告诉你,光棍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只是现在还小,不懂女人的好,所以我也不打算同你细说这些事儿,反正你要给我记死了,不管女人有多能哭,你都不能像我一样打光棍,必须得娶一个回来!”
|“可是,我听了你说的,真的觉得女人很坏嘛……哎哟!”额头二度被弹,卫子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瘪嘴,一副快哭的模样。
“子崖,师父问你,你知道女人为什么会哭吗?”胡古月的声音,极少时候也能这样温和。
卫子崖摇头, “不知道,你又没讲……”
“那我现在告诉你,女人之所以会哭,是因为男人。男人伤害了女人,所以女人哭了,因为伤害了女人,所以男人去安慰女人,因为男人伤害了女人,所以女人抛弃了男人,因为女人抛弃了男人,所以男人受了所谓的伤害。世间感情就是如此,看似荒唐可笑,实则都在经历,都在辗转……子崖,你还小,可能还不太懂,但你要记住,这世间并无绝对对错无绝对黑白,也无绝对善恶。”
听到这,卫子崖突然开了窍,然后像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朗声道,“我知道了!师父你就是因为伤害了女人才被抛弃,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是老光棍的是不是?”
胡古月老脸一红,遂,咬牙怒道,“是你妹!麻溜儿滚去烧水,老子要洗澡!”
“你昨天不是才洗过吗……哎哟!”
“要你个屁股上蛋黄都没干 透的小屁孩来提醒老子啊?老子爱洗澡爱干净爱生活不行啊?再啰嗦,老子不弹你额头,直接改弹你下面的小鸟!”
“呜呜,师父不要啊!”
……
捧着红漆木盒,卫子崖一脸木讷的走下了独楼的台阶。
他还记得之前在风月谷,胡古月同他说起的那些事儿,关于女人和男人的。可惜,那时候他还年幼,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深奥,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虽不透彻,却隐隐约约明白了胡古月为什么会同他说这些话的缘由。
若不是动了情,女人怎会因男人落泪?
而苏瑾之所以会哭,是因祁烨……
摇摇头,卫子崖用力的甩掉盘旋脑中的琐事,态度强硬的告诫自己,眼下,最紧要的事,是立刻马上给苏瑾研制解药!
可,在院中长长的回廊上,卫子崖偏偏瞧见了独自屹立于回廊曲折环绕处的祁烨,便不知觉的,身形骤停,步伐停滞。
站在距离祁烨大约半尺远的地方,卫子崖张嘴,正想说什么,却不料,后者提前开了口,“她怎么样?”
“怎么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是多重要的人,随便问问,足矣。”祁烨面若冰霜,语气也没有明显的起伏,好像真的如他口中说的那样,一句随便问问,便足矣。
转过身,卫子崖背对祁烨,好半天之后才说道,“祁兄,如果我告诉你说,这株千年人参即便做成解药也根治不了小瑾所中的一日寒,你会怎么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带着大队人马去翻遍平南的每一寸土地,只为找到一株入药后能够解一日寒的千年人参?你老实告诉我,对你而言,小瑾到底在你心中占据了多大的位置?”
“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否则,我宁愿亲手将小瑾送入黄泉,也绝不让她再为你掉一滴眼泪!”
身旁,祁烨依旧淡然,“她给你说什么了?”
“小瑾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哭了!你知道吗?她哭的时候好漂亮,可是我的心,好痛……离开风月谷的前一日,师父同我秉烛夜谈,他说的,感情这个东西很脆弱,稍有差池便会破烂不堪,他说,我脑子不够聪明,嘴也笨的要命,要想说些好话讨女子欢心,会很费劲。所以,他让我不修边幅保持邋遢,说如果这样都有女子不嫌弃想和我共结连理的话,那我就是被爱的那方。被爱,在感情这方面,虽不讨好,却也不会吃亏。可如果,我为了一个女子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我便是堕入情网认真的去爱了,到那时候,只有老天知道结局是福还是祸。”
“我一直以为,按照师父的方法,我不是能找到一个爱我的女子,就是同他一样成为光棍。可结果,我遇见了小瑾,并喜欢上了她。现在,我不管什么是福是祸,我只求她安好!祁兄,当初我求你把小瑾许配给我,你是不同意的。你脑子那么聪明,肯定还记得,那时候,你中了蝎毒,因为这事儿,我还拿解药要挟了你,可到最后你都没半点松口的意思。眼下,就在西苑独楼上,你的房里,小瑾哭的很伤心,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可我知道,肯定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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