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份充满杀意的冷,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转身间,已烟消云散。
“太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听说皇上把聂尚书和陈御史给关起来了,此事可属实?”
“他们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太后难道觉得不该关?”
“若真如此,自然该。”赵太后拢拢衣袖,“不过,哀家还听说了一件事,左凡左太尉徇私舞弊,包庇下属,赵丞相等人联名上书,皇上却不予理会,这事,跟聂尚书和陈御史的处理,差别如此之大,皇上是不是该哀家说道说道?”
果然他不出所料,这个女人一回宫,这些老家伙就不安分了。
这状,告得还真勤快。
帝曜眼底泛过一丝冷笑,“朕已经查过,那事跟左太尉无关。”
“哀家可不这么觉得,赵丞相,给皇上看看供词。”
赵太后话落,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群臣中走了出来,呈上了一张薄纸。
纸上的供词,竟然是……
帝曜眸光骤沉。
凤倾颜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腰际,瞅着这对跟斗鸡眼似的母子,眼角余光一瞥,才知道,帝曜的脸色为毛会忽然这么难看,原来上面的署名,竟然是那个什么左凡的。
啧啧啧,看这情况,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还有,倾颜虽然是哀家宫中出去的,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能服侍皇上,哀家自然很欣慰,但宫中有宫中的规矩,皇上一下子就封她为贵妃,是不是太过了?”
纳尼?
她是从她宫中出去的?
卫家兄弟并没提及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但这扯她是毛意思?
赵太后却没顾她,直视着帝曜,语调表面平和,却暗隐锐利,“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一行都该谨而慎之,处事,也理应周全,但皇上办的这些事,实在让哀家心寒,让众大臣心寒,看来,哀家当初放权给你就是一个错误。”
“从今天起,哀家会继续垂帘听政,直到皇上真能挑起我风南国君王的重任为止,皇上可有异议?”
说是询问,却更像是一种宣布,一种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