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邪眉梢扬了扬,见着她忽然换人的亲密劲,微微笑了,笑得妖媚动人,“风南国的贵妃娘娘,可真是够特别,爷倒是好奇了,贵妃娘娘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如此的,如此的……啧啧。”
这个王八蛋,不单占她便宜,点她穴,还敢嘲讽她。
哼哼,真以为她怕他吗?先前听到他的声音那是下意识的,但现在有他家堂堂皇帝在此,她才不会忌惮他。
她故作讶异道:“哎呀亲爱的,你听到没有,好大一只妖精在叫啊,你说这妖精会不会在我们皇宫,我们要不要找点和尚啊道士啊什么的,来捉捉?”
妖精这个词儿,原本有时候会是美好的,可到她嘴中就完全变味儿了。
御君邪更是没想到她会反过来嘲讽他,还用他引以为傲的相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见得帝曜忽然扬起的嘴角,他细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泛过一丝阴沉,只是很快又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淡淡摇动着指尖酒杯,道:“凤贵妃还真是伶牙俐齿,看来,我们曜是有‘福’了,不过,有些人就……”
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了中间的雪白,此时他还屹立着呢,或者说,自始自终就没动过。
男子半敛的眸子,思绪难明。
凤倾颜这才蓦然想起东方斐,也有些暗恼自己把他给忘了,见他独自一人,也没个坐的,连忙起身奔了过去。
帝曜目光细细碎碎落在东方斐身上,眉头蹙了下,终是没阻止。
“你坐这,等宴散了我们在说。”
这里早已没了位置,凤倾颜只好把他拉到了帝云祁那里,用手肘子拐开了他点,强硬的给东方斐弄个了座。
一直在做鸵鸟的帝云祁凝噎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人怎么什么都往他这里塞?
嘴上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两句,瞥过身旁东方斐,见得他脸上毫无异色,也无尴尬之意,只是很安静很温尔,他不禁拐了他下,低声问道:“我说老兄,你干吗这么帮她,你不知道很可能死人么?”
东方斐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哎。”
帝云祁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赵太后瞥了一眼回到帝曜身边的某女,见她旁若无人的拽过帝曜手臂,抱在怀中,似乎在低声说什么,声音太小,她也听不真切,只能看到帝曜面皮在一层层的抽扯。
她淡淡扬了扬唇,“开宴吧。”
宴席一开,音乐一起,不到半会儿,气氛就活络了起来,推杯换盏之间,笑语连连,好不和谐,似乎先前的事大家都通通忘记了。
至于真忘假忘,天才知道。
而凤倾颜也没心思管他们,正在跟帝曜磨合着。
“亲爱的,你总得说个大概时间吧?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啊?”
“要不这样吧,我只要乖乖的,再也不闹事,再也不惹你生气,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到时你就把小金库给我好么?”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给你写个保证书,只要我得到小金库后,我保证,绝对不会过河拆桥,绝对抛弃你,不是,绝对不会抛弃你,好不好嘛?曜曜?亲爱的,最爱的,亲亲夫君。”
说是磨合,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说,帝曜根本没怎么回。
因为,她的话,一般都是不可信的,若真是完全给了她,他敢断定,她调头就不认人了。
只是她的呼唤,听得他实在……
头疼的感觉,缓缓又上来了,他终于忍不住沉声,“凤倾颜,你能不能给朕闭嘴。”
“安啦安啦,等咱们商量好期限,我马上闭嘴,嗯,亲爱的,我是这样想的,这期间,如果你不满意,那就,唔……”
话未完,整个人便呈现仰躺状落入了帝曜怀中,嘴巴也给一只手给蒙住,她想拉开,却怎么都拉不开,想咬他,却又不敢,因为她怕惹怒他,不给她金库,于是只有瞪眼,仿佛在说:不带这样的,咱们还没商量好呢。
帝曜眉心却舒缓了开来,云淡风轻的执起酒喝。
至于那些大臣们什么的若有若无的目光,他直接无视了,他帝曜从来都是特立独行的,只要可以,想做什么,没人能干涉他,他也不会在意一点点目光,这点可以说跟某些人有些相似。
眼角余光,微微瞥过跟赵太后打得火热的御君邪,轻眯了下,他淡声开了口,“御君邪,你要不要跟朕说说,你来我国的原因?”
御君邪跟赵太后的谈笑骤停,转头看了一眼姿势怪异的两人,嘴角轻扬,“爷还有真有些原因,是喜事,天大的喜事,不过,这要看你们闲王的意思。”
纳尼?
喜事?
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