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去迎接,看见随行的还有凤倾颜,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可很快收敛,整个人仍旧显得如初的庄重大方,笑着相邀道:“皇上和凤妹妹赶得可真巧,这正好午时,皇上和凤妹妹若不介意的话,便在臣妾宫中用膳吧。”
转而吩咐起人,多准备碗筷什么的,算不得十分亲热,但很有礼,笑容也很婉约,甚至带着一种淡淡的慈和,若换个不了解的人,恐怕对这个皇后的第一印象绝对会很好。
实则呢?这女人,就特么一个笑面虎,心里巴不得她凤倾颜死掉吧。
其实,他们出宫时就有想过,或许有人会耐不住对她动手,可并不在意,因为有帝曜在,根本没人动得了她,哪怕被封印后,即便动用时,只能使出一半巫力的帝曜,也不是谁都能抵抗的,甚至对抗那些杀手,帝曜根本就不需要动用巫力,亦能轻松对之。
只是没想到会杀出个赤足少女而已。
“凤妹妹这是?”见帝曜没动,凤倾颜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深意的很,林潇潇心头有异,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凤妹妹可是有事要说?”
“事?”帝曜嘴角轻缓一勾,弧度却有些冷冽,“你和东方斐的问题,朕不想过问,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做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事?皇上此话,请恕臣妾不明白。”林潇潇看着他,“皇上能否说清楚点?臣妾究竟做了什么,让皇上如此不高兴?”
“皇后娘娘做过什么,应该自己心知肚明吧,本宫和皇上出宫后被人行刺,甚至有三波杀手,你可别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别说,你不会因为东方斐而动手,本宫看,你不单是见不得本宫跟自己心属走得很近,更是因为皇上和东方斐不和,想为东方斐报仇吧?”凤倾颜嘿嘿一笑,“皇后娘娘莫不是以为没人知道?”
凤倾颜的笑,让林潇潇不断皱眉,听到她的话语,眉头皱的更厉害,“凤妹妹这话本宫就更不明白了,本宫的确跟东梁国贤王有过一段过往,不错,可早在本宫入宫后,便很再少见到贤王,跟贤王也不再有任何瓜葛,怎么会为此,而派人去杀皇上和凤妹妹?凤妹妹怕是想多了。”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派了人去杀她,所派之人,还是自己暗中圈养的杀手,哪怕知道并不一定能真杀得着,却仍旧想博一个机会,因为她无法忍受任何一个女子被东方斐另眼相待,唯有杀了她,才能平息她的嫉妒和怒火,事实证明,是没杀着的,她的人回禀后,她早就知道。
却不曾想,居然有三波杀手,其余两波可不是她的人。
也不曾想,这个女人竟会把三波杀手,全推到她头上,还把帝曜扯进去。
更不曾想,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帝曜和这个女人竟敢就这么来兴师问罪。
“凤妹妹有何证据如此定论?要知道,信口雌黄可不好。”
“证据?朕就是证据。”帝曜冷声说,声音虽有些寒冷,却并不算太大,但一句话,便让林潇潇怔了,所有人怔了,包括凤倾颜。
虽说早在先前来时,他们就已经计划好,要演一场戏,不管究竟是不是林潇潇所做,都要宁杀错不放过,而且林潇潇本来就是上了他们黑名单的人,正好借这个事,把她给处理掉,免得春风吹又深,以后麻烦,毕竟她想杀她之心,昭然若揭呢。
凤倾颜却没想到,她家亲亲夫君如此霸绝。
他就是证据?
亲,你的意思是,你说的就是真理么?
炯炯有神看了一眼身旁绝世而立的男子,凤倾颜自然不会拆他台,连声道:“皇上说的没错,皇上就是证据,难道皇上所言,还不能成证?”
你觉得能吗?这也叫证据吗?这不明摆着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定她罪的节奏吗?
这也是林潇潇不曾想到的。
不曾想,两人这般无耻。
面皮抽动了下,林潇潇福身跪了下去,不得不沉声道:“若要定臣妾罪,望皇上拿出证据,否则,莫说臣妾不服,就是后宫嫔妃和众大臣也会有所微词,这样皇上的威名怕是会受损,臣妾,毕竟是一国之母。”
“你这是在威胁皇上,罪加一等。”
“本宫说的是事实,并非威胁,凤贵妃,你最好谨慎言词。”见得凤倾颜又想给她加罪,林潇潇声音再沉,连凤妹妹也不喊了。
“你就是在威胁皇上,不用狡辩,不用解释。”凤倾颜睨着她,这女人,今天得死,就这样,转而故作不忿道:“皇上,莫说其它,就单论此威胁,就不可轻饶,不,定得处斩,不然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怕是谁都会来威胁皇上,影响实在太恶劣,到时候,怕会伤及国之根本,大家怕都会飞上天,踩到皇上的头顶拉屎啊。”